再不负责任的一跑了之。 去了南城还 会再回来吗,他是不是还要盼着下一个五年。 秦诀从地上起来,踢开堆满的酒瓶和烟蒂,拨打电话。 “袁向北,去给我查,查清楚方晴好去南城干什么,查清楚她什么时候去,坐的哪班飞机,落地之后住哪里。” 他不该给她选择的,他应该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把她牢牢锁在身边。 秦诀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愚蠢,他蠢就蠢在,明明清楚她的心里没有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机会。 什么选择什么陈冕,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方晴好乖乖待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第36章 第36章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只…… 比起燕北,南城的天要晴朗许多,冬日暖阳透过厚厚的云层倾洒出点点暖意。 培训的第一天,方晴好就见了好几位大学时期的老师,结束之后免不了要叙几句旧。 大三带她专业课的李教授问她:“晴好,在睦成做的怎么样啊?” 方晴好笑着回答:“挺好的,谢谢老师关心。” 李教授看了眼周围,低声凑近:“考虑考虑来我这里呗,一鹏和珊珊也在。” 方晴好婉拒:“谢谢老师的赏识,父母年纪大了,就我这一个孩子,我还是在他们身边放心些。” 李教授自己开的有心理诊所,快毕业的时候就朝她抛出了橄榄枝,给的待遇在这行里也是拔尖的,可她还是觉得,必须要回到燕北。 无论是为了父母,还是别的,总之是要回去的,她在燕北有太多舍不下的人和事。 见她拒绝,李教授也不多挽留,笑着和她说明天见后就离开了。 方晴好跟室友一起回酒店,室友是她的同事,比她早一年入职,这次也一起来培训,两个人吃住都在一起。 回程的路上,方晴好低头打开了手机,点进她和秦诀的聊天框,时间好像停顿,她发出的消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打出很多字,但最后又全都删掉,看着渐渐熄灭的屏幕,方晴好只觉得头疼。 闭上眼睛,方晴好回想和秦诀之间发生的一切,他不相信她,不相信她和陈冕,更不相信她说的要和他重新开始的话。 陈冕的事,可以解释,但后者呢,为什么秦诀会不相信她的真心,方晴好想不明白。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室友问她:“晴好,咱们是在外面吃还是让酒店送餐?” 夜幕降临,方晴好感受不到饥饿,她对室友笑笑:“我就不吃了,想回去看看资料,你去吧。” “行。” 到了酒店一楼,两人分头行动。 方晴好打开电脑,把之前董老师给她的u盘插上。今天培训的时候讲到的一个点她不是很明白,或许在这里会找到答案。 打开列表,条理清晰的文件有序排列,方晴好找到自己要的,点开之后看了起来,沉浸式观看了半个多小时,犹如醍醐灌顶,一切都明朗起来。 这份名师笔记可真是个好东西,方晴好滑动鼠标往下翻看,却在倒数第二行,看到了秦诀的名字。 秦诀?他怎么会出现在董老师的文件夹。方晴好想到董医生说她曾在英国最有名的心理诊所学习了一段时间,难道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吗。可秦诀又怎么会和董老师有交集。 方晴好下意识的点了进去,却被展现在她面前的东西震惊到哑口无言。 这是一份病例。 一份来自秦诀的病例。 诊断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躁郁症。 不,不可能,这怎么会是秦诀,方晴好一字一画的确认了名字,真的是他。 她颤抖着手,用指腹滑动着键盘,透过文字,看到了一个她所不知道的秦诀。 首次病程记录是在四年前,患者是被医院转送的,入院诊断是腕部外伤。 腕部外伤,方晴好只能想到一个可能,她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嘴巴,秦诀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她接着往下看。 患者自诉自己于一年前开始失眠,但精力却很充沛,连轴转三天都不觉得疲惫。然后是不定时的情绪低落,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看什么都是一片死寂。 董医生问到是否在工作或生活上发生了不可承担的意外。 患者回答时神志淡漠,只是得知父母的感情破裂了将近二十年,自己是阻止母亲追寻更好生活的累赘,发现父亲冒出来了一个和他相差无几的私生子,养了几年的狗去世了,被女朋友甩了而已,其他的也没有了。 董医生愕然,上述种种,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件大事,可他却表现得浑然不在意。 她问起了手上的伤痕。 可面对这个问题,患者却有些茫然,他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是不被期许的存在,活着挺孤单的,想试试死了会不会让其他人觉得轻松一点。 但亲眼看到血流了一地的时候,还是觉得不然就再活一下,好像还有个事儿没弄明白。 董医生沉默,心里泛酸,异国他乡见到熟悉的面容本就是件不容易的事,尤其他还是这种情况。 所以即使诊所里的白人大夫希望她不要接管这个人,她还是顶着压力主动去争取了。 从那以后,秦诀成为了她在英国的第一个病人,她要求他每周五来找她,简单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并根据情况给他开些辅助的药物。 可秦诀,总是不肯坦白一切,他轻飘飘的陈述,但情绪却没有任何波澜,董其芳找不到能引起他情绪波动的事情。 状况并不乐观,董医生第二次在急诊见到了他,这一次伤口更深了,同一个地方长好的皮肤再一次被割开。 秦诀面色苍白,见了她只是笑笑,并且和她道歉,他说,对不起啊董医生,没听你的话。 她问秦诀,这一次的诱因是什么。 秦诀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说他没忍住偷偷回国了,去找了那个女孩儿,可是却看到她身边已经有了别的人,是那个他明知道答案却不敢问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把浮在表面的东西拆开来说,董其芳想,或许她找到了病因。 找到病因才能对症下药,她鼓励秦诀去认识新的人,他听从了她的建议,却在下一次复诊的时候坦言他做不到,他和任何一个女孩子说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人。 这件事做不到,董其芳又鼓励他把自己投入到别的事情中,譬如运动或者别的娱乐方式。 这次好像有效,秦诀再来的时候告诉她,他已经开始在集团里面工作了,他重新有了事做,时间也变得快了起来。 起初,董其芳觉得这是个好的兆头,可很快她又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似乎太过投入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