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又不认我了,啊啊啊啊啊啊!”
她揉着眼睛嗷嗷大哭,陆行云心下慌张,赶忙安抚她。
“夕夕别慌啊,我没有不认你。”
他素知沈雁栖不喜自己靠近,若是再如此,恐她明日再不能让他接近了。
“娘亲,你打我吧,只要你不气、不走。”
她知道张莲一不顺心就打她出气,可那是她娘,要是这样娘能少些忧虑,疼一些也没事。
“岂有此理!”
陆行云气结于胸,他放在心上的人,怎么能被人这样对待。
今日她回门自己没有陪同,难道今日在娘家被人轻视了不成。
陆行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定国公府中无妾,怎会如此呢?
“我一定……以后我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她家的事他还是不太好出面。
“娘,你唱歌给我听好吗?”
“沈如锦你得寸进尺是吗!”
他捏着她的脸,柔软的肌肤贴合指尖,他目光一滞,喉结又滚了一下。
沈雁栖摇摇头。
“不唱就不唱,小气鬼,哼!”
热气喷在他手背上,引得他耳根子泛红。
“我可不会唱。”
他又不是伶人哪里会唱什么歌。
沈雁栖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手还是紧紧抱着他不放。
陆行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是败给她了。
“夕夕,你所受的委屈,我一定帮你讨回来。”
就算是她的父母也是一样。
陆行云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被子,出门前令小翠照料好她。
书房内,侍卫李修前来禀告:
“禀太子,定国公突然纳妾,此人,正是国公夫人的陪嫁丫鬟,已经不年轻,突然如此……另外……”
“别吞吞吐吐的,说!”
陆行云面色威严。
“另外,国公府出现了一位与太子妃年龄相仿的庶女,此人架势颇高,似乎有意为难太子妃。”
李修奉命保护沈雁栖,今日碍于国公府防护严密,只能探寻个大概,他游走于房檐屋梁之间,瞅见那庶女十分瞧不起太子妃。
“定国公竟会放任此事不管?”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定国公府高手不少,属下不敢有大动作。”
李修解释道。
“定国公竟然如此糊涂,不对劲,据她所言,是国公夫人打她,可是沈琢娶妾,为何遭殃的是太子妃?”
陆行云看她梦魇严重,定是多年来一直被打,说不准这一身的伤痛就是为此。
此前她气色分明不算差,回去一趟就要了半条命。
李修说道:“太子,其中蹊跷不少,定国公若是真的在意这个妾室为何此时抬进门,看这小姐的模样,与太子妃*一般年纪。当年将人送走,怎么又接回来?”
“你在问本宫?”
陆行云厉声说道。
“呃,属下,属下知罪。”
李修这就退下,赶紧去查。
书房内,陆行云捏了一坨又一坨的废纸。
他一下笔就是夕夕二字,脑子里想的是沈如锦,下笔就是这二字。
“夕夕,你是我的妻子。”
第10章
落霞宫中,赏夏日百花,今日盛宴倒有些不一般,辰溪公主与太子共同设宴,不过事前沈雁栖并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来了,自己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但是沈如锦再三嘱托,她担心会误事,所以还是来了。
沈雁栖到时,眼前一水儿的陌生面孔,她只能故作孤傲在一旁品茗。
这两日也见了沈如锦几面,气质神态学个三四分是没问题的,就是担心这些熟人,普通朋友还可以应对一二,沈如锦贵为第一才女,肯定树敌不少,稍后要是有人惹事,她不一定能接得住。
之前岑氏就让人跟她说过了,还差人送来百八十个画像。
她记性不错但是,这记人脸真的是难为她了,而且就这么短的时间。
这母女俩没一个省心的。
记诗文理解释义的基础上可记,这人脸,晋中的贵族子弟不说遍地都是,也大差不差了。
眼前纷繁复杂的人脸让她头疼,既熟悉又陌生,一个脑袋都快有千斤重了。
忽然有一个女子大手大脚地朝着她走来,面上带着一缕倨傲的神情。
和沈如锦相似却又不同。
“沈如锦,今日赏花,怎么,你就一个人在这儿喝茶?”
“花茶亦是花,你怎知我未曾赏花?”
沈雁栖面上沉稳,心中如惊涛骇浪,这女子又是谁?这人衣着和旁的闺秀大不相同,头上没多少首饰点缀,身姿高挑,眉眼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