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陆行云顿时觉着莫名其妙,这时身后的沈五郎赶了上来。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未来太子妃与您置气了?”
“先前还好好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女儿家的心思最是难猜,太子方才可是看了不该看的人。”
他提醒道。
陆行云回想一下,自己只看了辰溪,那是他亲妹,她犯得着如此吗?她还与卢玄德拉拉扯扯,他都未曾生气,怎么她倒先气上了?
“本宫连自己妹妹都看不得了?”
“自然是看得的,公主那边又不止一位女子,你们新婚燕尔,太子妃的身子骨一向不好,难免忧思在怀。”
沈五郎说道。
“矫情。”
陆行云提着缰绳去抢球。
沈雁栖时不时还看到那人的身影,不再看自己了,她将目光放到一行人的马背上。
有几根银针已经刺入马臀,她刚才趁人不备给自己的马儿也加了一根,到时不至于遭人怀疑。
眼前攻势最猛的是卢家兄妹和公主,沈雁栖手心越来越麻,几个瞬间差一点就把球杖摔落在地。
额头的密汗也越来越多,意识还算清晰,不过她不想再玩闹下去了,方才还好没有答应赌约,不然可就是要闹笑话了。
前方已经有两个人将要落马,沈雁栖及时扶住她们,闹归闹,可千万不能弄出人命。
“两位小姐,小心些。”
她不理会二人的表情,瞧见卢芸香的身子摇摇欲坠,她抢上前去,夺了她的球,一杆进洞。
“哼!”
卢芸香怒目圆睁,用球杆指着她,恨不得打破规则,立马上去跟她干一架。
“沈如锦你!”
“你我是一队的,你气什么呢。”
随后她以球杖作为掩护把马臀上的银针拔了出来。
马儿感受到剧痛立即上扬,迈开步子在里边狂奔,连带着其他一同受惊的马儿。
“这怎么回事?”
多数马发疯绝非偶然,沈雁栖趁乱又拔下两人的银针,扔在地上,被马蹄印深深掩埋在地底下。
手上的麻痹之感延伸到手腕,沈雁栖丢掉了球杖,闭上眼睛假装昏迷,向后倒去,她没有倒地,她知道陆行云不会让她出事。
“如锦,你醒醒!”
不多时,马全部摔了,它们同样中了麻药。前来的兽医和太医就地治伤,只有沈雁栖一人伤得最重。
卢芸香、叶咏馨、高瑜三人的马上无针,她们便成为众矢之的。
“哥哥,太子,你们相信我,我没有啊,都是沈如锦,一定是她!”
卢芸香颤抖的手指向沈雁栖。
卢玄德心下慌忙不已,这个妹妹老是给他惹事儿。
“太子,可先暂时放下,救治沈大小姐才要紧。”
他瞧沈雁栖的脸色不妙,需得马上救治才好。
这时沈雁栖强撑着身体起身,其实她没什么大碍。
“我没事。”
她紧紧握着陆行云的手,眸中含着热泪,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下卢芸香等人。
“今日之事一定要调查清楚,咳咳咳咳!”
眼角飙溅出几滴热泪,她狠咬自己唇角,溢出鲜血,陆行云看了心疼不已,急忙把人拥入怀中。
“你前几日才伤,我本不该让你过来的,是我不好。”
她伸手捂住他的唇,看他这样焦急的模样,今天的宴席不会是他的意思。
她方才也不知道怎么了,难以在凶手身上讨到便宜,就把气焰撒在他身上了,实在不该。辰溪公主能堂而皇之地对付她,说明背后有皇后的指引。
皇后似乎本就不喜欢沈如锦,成婚次日,她以病重不能请安,一直未曾见皇后,她要面对的责难不少。
“说什么混账话。”
他说完遣散男客,责令侍卫检查马匹,果不其然查出了银针。
那些针,针头微翘,名叫落尾针,是宫中所有,用来处理花刺之用,也只有宫中之人能够接触。
而卢芸香一向和辰溪公主交好。
陆行云道:
“你们三个还有什么话好说。”
叶馨咏走了出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回太子殿下,是臣女,臣女所为,与其他人无关。”
这一听就是被人推出来当挡箭牌的。
陆行云面色阴沉,眼神一直紧紧顶着辰溪公主。
“此事你难逃责难,辰溪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太子哥哥,我也是为了你好。”
她有些心虚,今日见陆行云对沈如锦极好,她就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行事,得到母后的传信,她便做了,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压根儿就配不上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