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清自己,甚好,我也不和你说别的,你且记住,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旁人是抢不走的,罢了,你再假扮你姐姐一段时日,想必你与太子已有了肌肤之亲,若不能避免怀孕,我可以答应你,让锦儿接纳你,只是你的孩子不能认你为母,得放在锦儿膝下,你看如何?”
沈雁栖面带苦笑,“但凭父亲安排便是。”
她还能如何呢?这事避不开,沈琢该不会以为自己发了极大的善心吧?
手握拳,指甲深入皮肉她才能缓解一下内心的苦楚,她的命不该由他说了算。
“为父知道你的委屈,你且放心,从今日起,你就是堂堂正正的二小姐,为父不会亏待于你,还有你的亲娘。”
他忽然发笑,沈雁栖只觉得异常阴森,脊背发凉。
“多谢父亲。”
唇抿得发白,她的步子逐渐有点虚,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已经超过了沈琢
她迎面撞上一人。
“啊!”
沈雁栖立即被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味道还是熟悉的味道,她以为今日以后他们就各奔东西了,没想到还要代替沈如锦。
这样的日子没有个头,她不能一辈子受制于人。
沈雁栖垂下眼眸,陆行云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毛毛躁躁的,回家也是这般?”
她耳根红透了,不久前还躲着他,这会儿又要骗她,剩下的这些日子,不知道清白还守不守得住。
“对不起,我失礼了。”
他悄然搂着细腰,忽然注意到她身上的脂粉气与先前比消散了许多,很今日出门时倒差不多。
“我就钟意你这个模样,你未曾对不起我,说这话是要与我生疏?”
“我爹还在,你勿要太过分。”
陆行云这才收敛一些,他看向沈琢。
“太子妃身体不好,本宫带她先行离开。”
说完就走,沈琢脸上有点挂不住。
“太子,这有点不合规矩吧?”
“本宫的太子妃,需要守你的什么规矩,在本宫这儿,她不需要任何束缚。”
他扣紧她的手心,沈雁栖心头一动,他真的很好,好到让人妒忌。
沈雁栖跟着他的步子走,离开侯府,她终于舒了一口气。
“呼!”
也只有在他的身边,自己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宁静。
“可是有人欺负你了,你那个妹妹?竟这么胆大?”
他这会儿不满足于挽手,左手圈住她的腰身,似乎恨不得在此与她亲热。
沈雁栖一见他这样爱护自己,眼中的酸意再也按捺不住,泪水滚滚而下。
“我……呜呜……”
她竟还不敢靠着他,只用手捧着脸哭。
“真是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定为你出气。”
陆行云轻轻地拍打她的肩膀,希望能安抚她一二。
她抬头,双眼红透了。
“不是她,跟她没关系,只是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原来,我真的是可有可无的。”
“谁说你可有可无?你是我的妻子,还是你压根儿就不在意我,我的心意还不明显吗?”
他轻抚下巴,缓缓靠近,覆上那瓣唇。
沈雁栖难免面色赤红。
“你……大庭广众,这样不好。”
她正感动得要命,这人又开始了,他性情好哪哪都好,就这点,总是突然袭击,她连避开的准备都没有。
“我是你夫君,你却对我这样冷漠,夕夕你这般才不好。”
他眼眸弯弯像月牙,沈雁栖看得痴迷,他忽然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夕夕,我喜欢你。”
“不用重复说,我知道。”
她脑子有点热,沈雁栖无意骗他,更无意撩拨这事态不知道怎么的就发展成了这样。
他要不是太子,她可能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太子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今日沈琢所言真是把她吓到了。
所生的孩子自己不能养,还得叫别人母亲。
沈雁栖接受不了,眼睛酸酸掉出几颗银豆子。
陆行云立马慌得不行。
“感动也不至于如此,你还没回我,是不是你妹妹欺负你了?”
“没有,她哪能欺负我呢?”
沈如锦还没来得及对她怎么样就昏倒了,今天当真是惊心动魄,发生了太多事情了。
二人一道上了马车,沈雁栖安坐下来,心里越发不平静。
“我母亲,她的眼里似乎从来就没有我,从小,我做了很多,但好像都无用,对不起,我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