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这情况有些糟糕,我分明看着你好一些了,要不然寻个太医瞧瞧?”
脸色瞅着愈发惨白,肌肤上的骨头也越来越突出了,这人怕不是再过一段时间就成一具白骨了。
沈如锦拼力挥袖,小喝一声:
“沈雁栖,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今天是不打算还回来了是吗?你跟那男人一前一后,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沈雁栖听懵了也气笑了,这也能怪到她的头上。
要不是沈如锦自己几次三番与祁王纠缠,哪能有今日之危。
她也因此遭受皇后的冷落和辰溪公主的刁难,甚至于陆行云也险些不信她了。
“姐姐,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都没有那个意思……”
沈如锦又是一通咳嗽。
“咳咳咳!”
脸色更为苍白,直翻白眼,沈雁栖找来旁人,这时她看到了芜泽。
“这怎么回事,你快去找大夫,快啊。”
“我,我……”
芜泽看上去很是为难,沈雁栖了*解芜泽的性子,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她将人拉到一边,“到底有什么事。”
“二小姐,这,我不知道怎么说。”
芜泽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眼神飘忽,身体定不住,沈雁栖拍拍她的后背,而后抱住她。
“不用害怕,是她又打你了吗?以后你都不用回去了,我和母亲说一声就好了。”
拉拢固然重要,芜泽跟着她也足月了,也没泄露过什么机密之事给沈如锦,她可以设法保住此人。
“二小姐,那个,她其实没病。”
沈雁栖双眼瞪大,脑子木得发胀,空白了片刻。
“你说真的假的?”
她刚才亲眼看见那人要死要活的,这也不像是演的。
芜泽摆手解释:
“不,我的意思,是装得很像,让自己病,意思是本来可以没病,她的药每次只喝一点点,都被倒掉了,这事儿以前就有,我一直以为她是嫌药太苦,所以……”
芜泽噤声,眼神时不时看向沈如锦的方向,那人身边围着人,看不到她和沈雁栖在交谈。
“我问你一件事,我娘是不是经常看她?举止亲密,她也不避讳。”
芜泽思索片刻点点头,“也不是完全不避讳,她分明讨厌得要命,但是还是见姨娘,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从小就在身边伺候,她不喜欢的人,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自从她回府就有点怪怪的。”
“那母亲那边,没有什么异常吧?”
沈雁栖始终挂念着那日舅舅和岑氏竟然走一块,希望不是她想多了。
两人的眼神已经印在她脑子里了,实在不像两个初识的人。
芜泽说道:
“娘娘,你怎么知道有?很奇怪,这两天夫人突然面色红润了起来,经常外出,我是每日有去后院逗狗的习惯这两天经常看到夫人乔装出去,不过你放心,我自从知道夫人外出,就想着法儿的让那儿闲人离开,除了我,没人知道的。”
芜泽善于观察人心,看出沈雁栖近日和岑氏好,既然决定另择新主,当然就要多注意一些。
“有劳你多观察,小翠也帮我照看一下。”
“奴婢明白。”
沈雁栖走向沈如锦,胸闷气短不像作假,但这样的人不会让自己完全陷入危险的境地,尤其此处还有祁王在。
芜泽说是在装病,可动机为何?就为了打动她的善心,这未免也过于离谱了一些。
她半蹲下去,靠近沈如锦的耳侧。
“等等,姐姐,我昨日求了太子,我有一块玉不小心遗失,那个,他若给你,你务必还我,这块玉对我来说很重要。”
沈如锦慢慢睁眼,气息虚弱:
“不过一块玉罢了,你若是想要,百块我也给你。”
那些玉石在沈如锦眼里没什么分别。
“多谢姐姐。”
沈如锦颤颤巍巍地起身。
“这块牌子给你,你先到里面等我片刻,沈雁栖今日以后我会告知母亲,让她别为难你娘。”
沈雁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怎么突然就转性了,不过岑氏之前已经答应过不会为难张氏的。
“好,我明白。”
沈雁栖起初没有怀疑,直接上去,看着手里的牌子略微出神,走了几步才发觉不对劲。
“换衣用不了多少时间,她怎么不上来?不是她说要换回来的吗?”
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周围人影绰绰,她时不时被人撞一下,一定神,手里的牌子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