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也及时反应过来,当着众人也不好拆台。
“是你啊。”
手指忽然由沈雁栖指向陆行云,她脸色很难看。
“你可真是好样儿的,太子,我要送她走。”
她十分自然地攥紧了沈雁栖的手,旁侧的沈瑜忽然气血陡然上涌。
“慕容安,你到这儿做什么?”
正瞧着热闹的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各种缘由只有当事人明了了。
慕容安高扬下巴:“来这儿自然是来找乐子的,倒是你们这群人,都有断袖之癖不成?”
沈雁栖忽然脚上脱力一不小心就跌到了慕容安身上。
“慕容安——”
字如洪钟,企图将房顶都给掀翻。
眼看事态越演越烈,慕容安推开沈雁栖,可落在醋男的眼中就是她存心与外男有肌肤之亲。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跑这种地方,还好意思教训我,我告诉你,本公主不伺候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两人摩拳擦掌,似乎要干起来了,沈雁栖上前阻拦,陆行云将她往后拉扯。
“别被误伤了,到时候却把我弄得里外不是人。”
她若被人欺负了,他还能置之不理吗?可沈瑜是忠臣,爱慕慕容安。
这三三两两的都不是仇敌,为了私事撕破脸真是没必要。
“殿下,这里可是辰溪公主的地方。”
一人去拉开一个,沈雁栖说道:
“我的好公主,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跟谁一般见识,小白脸你别给我跑啊,我今天一定不饶你。”
沈瑜今日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陆行云面前也不加节制,有什么说什么。
沈雁栖心里那个气,她咬紧牙关愤怒地看着慕容安,慕容安露出愧疚的笑容,转而对着“疯狗”说道:
“不错,弄月是我的人,我的人多了,你少跟我使脸色,咳咳,我把人带走,太子应不会阻挠我吧。”
陆行云缓慢点头。
慕容安领着她快速离去。
“我的姐啊,你怎么净乱跑。”
“天地良心,他们故意绑我,非说我是什么弄月,我哪知道他们会弄错。”
她才委屈死了,要不是陆行云她今天可就要出大乱子了。
慕容安面上疑惑,“这倒奇了怪了,不过不要紧,走为上策。”
沈雁栖回府以后受了罚,这次却并非沈琢,是老夫人要惩罚她。
沈雁栖领罚是领了,半夜就跳窗逃了。
“她路经岑氏的院子,正想进门去请个安,却发现嬷嬷紧守严密,有一个七十上下的婆子,被人拉着走进去。
她远远地看着。
“算了,明日再来问候也是来得及的。”
她搓搓手,哈了一口气,准备离开,走了十几步,远见着有两道熟悉的身影从岑氏的房门走出。
沈雁栖左顾右盼,躲到大树后面。
“姨娘,事情办得如何?”
“快了快了,她们都中了毒,就让锦儿放心好了。”
沈雁栖认得这两人的声音,一个是李氏一个就是芜泽了。
只是二人所说的“她们”,除了岑氏还有谁。
她并未继续听,二是绕路回到自己的院子,命自己信得过的婢女到后院小门处堵人,再命令一行人去寻芜泽的一双父母,果不其然,人堵到了。
芜泽进入门中,第一瞧见的不是沈雁栖,而是自己气息奄奄的父母,已经伤痕累累的弟弟。
“二小姐,你!”
她涕泗横流地摇晃自己至亲,又不敢太使劲,免得伤势加重。
“我什么?芜泽,你到府里来做什么?”
投毒这种事情实在不需要芜泽远道而来,她们一定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我,我……”
她一时难以回答。
沈雁栖给娇红使用了一个颜色。
娇红拿着刀放在少年手指上,瞬间手指就妾了一半皮肉。
芜泽吓得声音发颤。
“不,二小姐,我弟弟好不容易找回,不可以!”
眼泪瞬间飚溅出眼眶,身子控制不住地发都。
沈雁栖慵懒地向后倚着,美目淡扫,迸发出一阵狠厉。
“这个得看你做何抉择。”
“我……我,是奉大小姐之命,她想夫人了。”
芜泽攥紧了帕子,心中害怕得不行。
沈雁栖慵懒地说:
“芜泽,就算我不在东宫,相信你也知道,太子的心仍旧在我身上,你猜我把你杀了,沈如锦能否帮你讨回公道?”
“我……”
人还是冥顽不灵,沈雁栖轻击三下手掌,三个打手从窗户入内,她们顺着沈雁栖所指的方向,手脚齐发,不多时,芜泽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