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抄近道先行一步回到府中的雁姬并不知道门口的那对痴男怨女。
她现在全被突然出现的张兆桂打乱了思绪。
尘封的记忆也慢慢浮现。
雁姬是家中的嫡长女,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而张兆桂出身贫寒,在伊尔根府上干活。
原本两个世界的人因为雁姬无意间帮了张兆桂一把而有了故事的开始。
作为汉人的张兆桂空有一把力气,经常被人刁难,雁姬正巧碰上了偷懒的另一个长工,于是替张兆桂出了头。
那是张兆桂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公平,美丽大方的雁姬也进入了他的心里。
深知两人差距的张兆桂并没有痴心妄想,只想远远的看着雁姬。
傻大愣张兆桂的伪装并不高明,很快就被雁姬发现了。
她倒也不觉得冒犯,只觉得张兆桂憨傻得可爱。
一来二去,两人有了几次短暂的接触。
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也渐渐有了爱情的萌芽,只可惜这份懵懂一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雁姬的阿玛对汉人有偏见,是以他们之间几乎被判了死刑。
而当时的雁姬也没察觉到自已对张兆桂的心思,在她阿玛的安排下接触了他他拉努达海。
就这样那份懵懂的心动彻底失去成长的沃土,就此埋葬在那个寒风呼啸的冬天。
那年的孟兰盂会,是雁姬最后一次见到张兆桂。
两人隔江相望,犹如天埑。那天过后张兆桂毅然决然去参军,而雁姬听从阿玛的安排嫁给了努达海。
一晃二十余年过去了。
雁姬苦笑着望向窗外,也真是的,现在的事还不够她烦心的吗?怎么还有心思去回忆从前呢?
努达海回到书房,今日他又被乾隆责骂了,心气不顺,碍着新月在场这才压下了怒火。
最近努达海情场得意,仕途失意,经常被人挑刺,让努达海憋屈得紧。
因此每天除了和新月在一起,回到府里处理完事情就开始喝酒。
以往努达海开始借酒消愁,雁姬总会递上一碗解酒汤,劝解努达海。
而今雁姬完全视努达海于无物。
她闹也闹过了,吵也吵过了,被努达海以“善妒”之名狠狠羞辱后她也不再抗争。
没有了雁姬,努达海诸事不顺。
“唔,来人!”努达海醉醺醺地叫来下人。
“去,把福晋给我叫过来。”
“是。”
下人领命后就出去了,只余下努达海还在一杯一杯地灌着酒。
听到下人的话后雁姬并不打算去,继续干着自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