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滚。舔狗不配跟我做朋友。”
幸好的是,楚忻惟反常地打了第二通。
“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要接就接,不接就挂,在这闹呢?”
南峥的声音沙哑极了:“别说话。”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响了不到三秒,就被接通。
他站起身,划开接通键,关掉自己这边的摄像头,下意识地去卫生间整理自己着装和外表。
“哈咯南峥哥哥,想不想我呀?”
声音很甜,还软,清甜地勾人心。
南峥捂住脸:“…… 嗯。”
朋友在后边痛心地灌了杯橙汁。
行不行啊,不行让他来。
楚忻惟开门见山:“南峥,你现在在哪?你给我送了巧克力吗。”
南峥顿了一下,心里十分酸涩:“在国外,又是谁给你送了巧克力?”
楚忻惟忍住了劈头盖脸骂他的反应,歪了歪头,疑惑道:“奇怪了,那是谁?”
南峥眼都不眨地看着屏幕里的人,他日思夜想,想到食不下咽的地步,好久没看到小惟这么生动可爱的表情了。
如今看了一眼,南峥心里堵的那点火气和悲伤全消了,甚至想现在就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继续在楚忻惟身后,好歹能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怎么了宝宝,”南峥声音放的很轻,“不要随便吃别人送的东西,你不记得之前有一次拆礼物拆出来死老鼠的事了吗?”
楚忻惟说:“我当然记得。昨天考完试有人给我书桌里塞了骚扰信,真的不是你干的?哦,他还偷了你送我的笔。”
南峥怒火立即就被点燃,从卫生间出来,门关的震天响,开始穿衣服,“什么?!你没事吧,你知道是谁吗?报警了吗?有没有受伤,我现在就帮你查。”
楚忻惟懒懒散散地翘着二郎腿,手机搁在胸前,能看到他软白的双下巴,十分可爱。
“你当变态绑我的时候怎么不问我报没报警。”楚忻惟不屑地哼了一声。
朋友这时帮南峥找钥匙,顺手递给他,看到屏幕上那张放大的极其漂亮的脸,钥匙都差点掉在地上。
唇红齿白,桃腮粉面,眼睛又大又水灵,嘴巴还是红红的,跟果冻一样好想让人嘬一口,说话腔调都跟撒娇一样,娇的没边了。
“哎哟卧槽你这手机这么白啊不是钥匙这么漂亮呢,啊呸。”
南峥和楚忻惟说了几句,叮嘱他保护好自己,依依不舍地被挂了电话,然后又垂头丧气地坐了一会。
皱着眉看自己朋友,“胡言乱语什么?”
朋友拍了拍他的肩,叹了一口气,“兄弟,我好像爱上你女神了。”
“你会当舔狗吗?不会当让我来,ok?这么漂亮,你还要报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心胸这么狭隘呢?太恶毒了,做人还是得大度点。”
“能把你女神微信号推我不?”
南峥冷静地给司机打电话去机场回国。
*
如果不是南峥,还有谁能干出来这种事呢?
楚忻惟心情烦躁,想打人。
一想到有人跟个偷窥狂一样处处监视他的生活,浑身就跟有蚂蚁爬过似的,非常不自在。
意识到这点,楚忻惟再看空旷的房子里,虽然有阿姨在,但还是安静地吓人。
顿时有点害怕。
门铃幽幽地响了起来。
楚忻惟心里重重地跳了一下。
没穿袜子的脚连忙收回到身下,用毯子把自己裹地很严实。
阿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小惟呀,去看看是谁来了。”
楚忻惟不情不愿地起来,动作缓慢,磨蹭到门口,先看了看可视屏幕。
一个戴着鸭舌帽一身黑的男人,低着头,完全看不到脸。
楚忻惟咽了咽口水,腿有点软。
门外的人像是有点不耐烦,抬起头看了一眼,露出脸。
是江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