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忻惟以己度人,将江宥随不想被别人看到不完美作品的心态归结于某种强迫症、完美主义和害羞。
嗯,可以理解江宥随的这种想法。
所以他拍了拍江宥随的胸膛,刚想出声安慰,就看到衬衫上褶皱丛生,是先前接吻时被他抓皱的。
楚忻惟心虚地给他抚平,“你喜欢摄影吗?”
“一般,只有在个别时候,有特别喜欢的模特我才会拍。”
江宥随说,同时捉住他不老实的手,似笑非笑:“摸什么呢?”
纤细皓白的手腕被桎梏住,江宥随握的很轻,否则力度大的话会伤到这个娇气的不行的小少爷。
楚忻惟见抚不平,便倒打一耙:“没有摸,你的衬衫怎么这么皱啦?这里还有血,脏死了。你别要了,我给你重新买。”
江宥随牵着他离开卧室,顺手带上门。
“这个我知道,”他说,“叫吃软饭。”
楚忻惟被他逗笑了,“你懂的好多啊。”
他想到自己的经验,“这个也叫吃软饭吗?那我很会吃软饭诶。”
眼睛格外明亮,天真又漂亮。
江宥随捏了捏他的脸蛋,像捏面团一样挤的鼓鼓。
“怪不得哪里都是软软的。”
他掀开眼皮,专注地盯着手下雪白的颜色,独特的香气化作实物萦绕在他周围,他眸中透着化不开的黑。
“也香香的。宝宝,好香啊,好爱干净,好漂亮。”!
江宥随是去情话班进修过吗,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
楚忻惟认为这是对自己的夸奖,对自己变相的认可。
心花怒放,压住疯狂上翘的唇角,跨坐在江宥随身上,献上自己的亲亲。
清脆的一声mua响,蜻蜓点水,纯洁极了。
“好,奖励你一个大大的亲亲,”楚忻惟笑眼弯弯,也反过来和江宥随做了同样的动作,评价道,“你硬硬的,不适合吃软饭。”
很霸道的楚忻惟只允许自己存在这种行为,“江宥随,听到了吗,吃软饭很不好的,你别吃。”
要想养一株娇艳名贵的花,自然需要了解、接受它的一切。接受它随时会死掉的脆弱,接受它只能用昂贵肥料的娇气,接受它阴晴不定、自私自利、恶劣挑剔。
江宥随从沦陷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他会把楚忻惟养的更漂亮、明媚、骄傲,全面接受他无伤大雅的小脾气和坏习惯。
楚忻惟只需要快乐就好。
江宥随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知道了,好霸道啊。”
得到承诺,楚忻惟丝毫不留恋从他身上爬下来,“好了你快点去洗澡吧,再不洗都要变臭了。”
江宥随完好的手一把揽住那截窄腰,口吻变得黏糊:“宝宝,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好像很尊重别人、很有礼貌似的,但手下的动作没有一点留情,就算伤了一只手,也完完全全能将他掌控在手中。
楚忻惟被抓回江宥随的怀抱,挣扎着喘息,“……随便啦,都可以。”
是有些随意的态度。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楚忻惟并没有多在乎。
宝宝。
有很多人都会这么叫他。
“如果你喜欢就可以叫嘛。”楚忻惟笑的很甜。
江宥随托住他,像犬科动物,埋在楚忻惟的颈窝里,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层颤栗。
“你干嘛呀,别动了,小心手被碰到。”
楚忻惟被他弄的发痒,笑声清甜又脆,一个劲去躲。
“想亲。”
江宥随说,声音变得低沉喑哑,传入楚忻惟耳中。
他说得四平八稳格外平淡,冷硬的外表下藏着翻滚的岩浆般的渴欲。
楚忻惟被他盯地缩了缩脖子。
他眼疾手快捂住江宥随的嘴,“可是今天都亲过了,我的嘴巴有点不舒服。”
江宥随抬起眼,阴沉沉的眉眼,平静的眼眸中透露出可怕的欲念和迷恋。
“那我亲亲你吧。”楚忻惟想到一个好主意,勉为其难凑上去贴了贴他的面颊。
“可以了吧。”亲完立马退的远远的。
楚忻惟拼命逃离他的怀抱,够到沙发上的抱枕一把蒙到江宥随脸上,“快点!去!洗澡!”
江宥随脸色木然,舔了舔嘴唇,感到由衷的不满足。
连甜头都不愿意多给的吝啬小骗子。
“你自己一个人应该可以吧。”楚忻惟在江宥随拿起浴巾走向浴室的时候探出小脑袋,“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叫我哦。”
江宥随冷淡道:“可以一起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