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班长平时会记她名字导致她被老师找过好几次,但是江宥随他很奇怪啊,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相处久了她第六感就觉得不舒服。
但是按照定律来讲,她在楚忻惟身上买的股一般都会输的极惨。
更何况,温和股赢面……难说。
“算了算了,你能把他们全收了吗。俗话说宁毁一桩庙不拆一桩婚,你和一个人谈恋爱是谈,喜事一桩,和两个人谈恋爱不就是——”
“喜上加喜!”
整栋楼的灯光在林聆话音一落时忽然暗下来。
楚忻惟侧了侧脸,小声说:“灯都看不下去了。”
舞会要开始了。
班长换上校服站在台上,戴上平日里戴的金框眼镜,背挺的很直,由内而外透出清俊斯文。
“……今天是个很普通的日子,尽管是我的生日,但想必对他来说,没什么特别的。
我喜欢他很久了,今天的成人礼不仅是为我准备,更是为他准备,我想让他因为阴雨天气情绪低落的心情变得好一些。所以今天舞会的开始,不知道我是否有荣幸邀请你和我跳完这支舞。”
他换上校服,就是为了和楚忻惟并肩。
想让对楚忻惟来说,这个平常的日子里,他像往常一样赖完床随意地挑选出一套衣服,放松地和不值一提的人跳完一支他熟悉拿手的舞。
谁?
怎么不上去?
众人面面相觑,压低的嘈杂声吵闹起来。
班长面上仍旧带着笑,他没有提及楚忻惟的名字,楚忻惟可以不受压力选择是否答应。
他必须承认他的做法阴暗,如果他真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好人,就不会选在今天大庭广众下隐晦地表达爱意。
作为暗恋者,他确实不合格。可是长久陪伴在他身边,看着他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人,永远轮不到他……
如果他真的毫无所动,那他没必要当人,直接去当圣人得了。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小人。
林聆啃瓜中,想戳楚忻惟,没戳到。
她抬头一看,人呢??
台上也没有啊!
两分钟前,角落里的楚忻惟听到班长在台上说的话,心中就一个咯噔。
不得不说,这样的情况,他确实无法硬下心拒绝班长。
虽然他对班长没那个意思,但跳一支舞而已……
他可以满足班长的愿望。
正当楚忻惟下定决定迈开步伐的一瞬,他被人捂住了眼睛。
此人的手法轻柔极了,像是怕伤害到他。但掐着他腰的手却控制不住力道似的,将楚忻惟掐地眼泪汪汪。
疼。
楚忻惟有点轻微的夜盲症,并不严重。
他被人抱着,不知道到了哪,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楚忻惟憋了憋,还是没忍住,哭了。
看到楚忻惟眼泪还无动于衷的人多半是铁石心肠。
楚忻惟自顾自哭了一会,发现这人没有伤害着自己的意思,只是抱他抱的很紧,放了大半的心。
但是,“你为什么不说话。”
楚忻惟声音中含着鼻音。
如果现在有灯光,一定能看到他那张白到发光的脸庞皱出几道可怜的红,泪痕满面,眼泪好像不要钱,哗哗地流着。
光是看上一眼就心里发软,入魔一样想要哄他,只要他不再流泪。
可此人非但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没变!
楚忻惟喘了两口气,觉得自己多半安全,立即挣扎起来。
这人沉默了很久,桎梏他的动作,声音也不是本音,经过变声期处理,嘶哑冰冷:“……说什么?”
楚忻惟咕涌了一会也累了,泄愤似的锤了下他的胸膛,太硬,锤的手疼。
更气了。
“哄哄我啊,你也不是哑巴,为什么不哄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