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盘查一定要把两人搜出来。 南宫泰一看见躺在床上病态苍白的美人,震怒之下什么这令那令都通过了。戒严令一下,岛上其他宗门也一律不能离开,搜查队一座院落一片树林的搜捕。 别的都好说,碰上南宫皎的这个小队可算是撞到了铁板。 他家世子什么脾气?岂会允许一群乌七八糟的人跑进自己的地盘翻东西,拦在外面扯了半天,愣是一步也没能往里头迈。 南宫皎冷笑说,“这是本世子的寝宫,不是谁都可以过来踩一脚的海滩。你领了谁的命令是你的事,我不在乎,我今天就站在这儿,谁要是敢跨进去一步,我就剁了他的鱼尾巴扔进蛸巢喂怪物。” 侍卫首领看看他,又看看背后噤若寒蝉的弟兄们,为难的说,“不是小的们故意冒犯,这是大王的意思……” “是是是,我爹的意思,又是为了那朵白莲。”南宫皎更不耐烦了,“本世子的寝殿戒备森严,岂会让一个奸细偷溜进来?我心里有数,你只需要听我的,到时候要是我爹问罪,有本世子担着怪不着你们。” 侍卫首领犹犹豫豫的,真是挤在岩石夹缝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想再争取一下,南宫皎满脸耐心耗尽的瞪他一眼,顿时最后的底气也消了,“既然世子都这么说了,小的们岂能不识趣?——兄弟们,走吧,别处去搜。” 那群侍卫走远了,南宫皎轻蔑的拍拍手,哼笑一声。 银珠凑上来欲言又止,他以眼神制止了对方要说的话,迫不及待的撩开纱幔回到后殿,空无一人,敲了三下柱子,一个人影从房梁上跳下来。 晏星河说,“此事多谢你。” 南宫皎挑眉,得意的朝他走近,“现在知道谢我了?哼,我可不敢奢望谁谢我,下次别再把本世子一个人扔在沙滩上就行了。” 他说着爪子就要落到人家胸膛上,晏星河侧过身避开了,“苏刹伤得有些重,如果可以的话,烦请世子再弄点儿金创药过来。” 南宫皎听笑了,“你还真是不客气。先别提要求,本世子救了你,嗷,还有你那个小情郎,这可是救命之恩,你先告诉我你打算以后怎么报答我?” 他不在乎晏星河和明楚之间发生了什么,要是真像传闻中那样打伤了明楚,他反而乐见其成。 他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次出手帮了晏星河,他只在乎对方能给他什么好处。 话说着说着人跟着凑了过来,晏星河往后退了两步,被这条过于热情主动的鱼逼的抵在了柱子上,南宫皎探着脖子还要往他脸上凑。 就算是寄人篱下晏星河也忍不了了,抬起手臂挡开了他,偏过头说,“既然是救命之恩,当然要用救命之恩报答。” 蠢蠢欲动想拽他腰带的南宫皎愣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晏星河说,“三日后我报恩的厚礼自然会送到,一定不会让你白忙。” 他避开人转动卧榻旁边一只铜鸟雕像,地板应声而开,走进密室之前又回头补了一句,“还有,金创药要最好的,谢谢。” 这个密室是南宫皎收集珍玩的藏所,四壁镂空打满了格子,人族的宝剑法器琳琅满目,格子与格子之间还有夜明珠珊瑚等装饰。 晏星河虽然早有准备,第一脚踏进去还是差点被四面闪闪发光的墙壁闪到眼睛。 眨了眨眼皮稍微适应一点了,最中间那张冰蓝色圆形大床纱帐垂坠,苏刹坐在被子里面,如瀑长发挽在肩膀前,一大片白皙修长的后背比珠光还要晃眼。 他扭着脖子试图从镜子里面看清楚后背的伤,肩胛骨下面形成了一个拇指大小的血窟窿,没有流血,蔓延开一片诡异的蓝黑色,离得最近的地方甚至结了一层薄霜。 苏刹皱着眉毛摸了一下,给他痛得叫了起来,镜子一摔不看了,怒气冲冲的说,“妈的,我他妈那么漂亮的后背,什么深仇大恨?那人真是好狠的心。” “……”晏星河惊叹于这个时候他的第一关注点居然是那枚毒箭破坏了他光滑漂亮的后背,从一个格子里摸出来一瓶药,往绷带上抹了就糊他那白璧无瑕的美背上,“没死就不错了,还漂亮不漂亮,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苏刹嗷了一声,扭过头怒气冲冲的说,“你懂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他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我的美貌的惨重伤害,他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行了,别扯了。”晏星河揭开绷带,药给他抹匀了。大概是真的疼,那狐狸又嗷嗷的叫唤起来,晏星河看了一眼他泛着淡淡的青紫色的嘴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刹有气无力的耷拉下耳朵,“不怎么样,疼得要死。” 晏星河眼皮一跳,没说什么,弄好伤口之后拿绷带给他缠了起来,动作小心了一些,“射伤你的那个人是祁镜。” 虽然对方传送阵跳得快,但晏星河何等目力,况且他下午才跟祁镜见了面,对方的长相衣着正是印象清晰的时候。 苏刹偏了偏脖子让他跪上床缠绷带,想了想祁镜这人是谁,有些无语的说,“虽然我闯进他家把他家宝塔砸得稀巴烂,虽然我抢走了他家镇派之宝三清铃,虽然我把他老爹气得一病不起,虽然我让他家在修仙界沦为笑柄——但是我觉得,他也不至于恨我到想要我死那种程度吧?” 绷带在他胸口缠了三圈,晏星河直接给听沉默了,狠狠往人胸口打了个死结,“我突然觉得,他射这一箭也是情有可原。” “……”苏刹震惊的看着他,“你哪边的?” 晏星河跪在他旁边,一只手扶着肩膀,低下头捏了捏他的脸,“要脸那边的。” 苏刹从他手底下挣扎出来,“那小子射我一箭我不意外,真正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用的毒——这毒叫血霜,我以前中过。有一次被人追杀到冰落崖,这毒差点要了我的命,那种感觉我一辈子也忘不掉,绝不会错。那个叫祁镜的为什么会刚好用血霜对付我?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些。” 他脸色虽然难看,分析情况却说得头头是道,还有这个精力说明身上的毒在可控范围内。 晏星河稍微松了口气,又去柜子那边拿了几个药丸倒在他手心,“内服的,快点吃了。” 祁镜用来射伤苏刹的毒为什么刚好是以前重伤过他的,晏星河也没有头绪,比起血霜,他对故事的另一半更感兴趣,靠着苏刹旁边坐下,“你被追杀到冰落崖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苏刹本来不太想说,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说了下去,“我当时听说有一群蝎子精炼药特别厉害,吃了能修为大涨,就想去弄点儿来尝尝,结果被几个眼尖的发现了,拿着弓箭追了我一路。他家炼出来的毒是真的狠,我中了好几箭,躲进寒潭里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