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张校尉四人眼中就太不正常了。 这些人果然有猫腻,否则何至于心虚成这样? 莫非他们四人闯进细作窝里来了? 四人不觉兴奋起来,若真如此,这可是泼天的功劳。 能一下逮住这么多人,隐秘不隐秘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不过既是细作,自有几分本事,眼下对方人多势众,还需先行将他们稳住。 张校尉尽量和缓脸上神情,对着阿程笑道:“你是店里伙计?你们店里有几个人啊?你们掌柜的呢?” 阿程指着严琛道:“还有我师父,就我们两个。” 张校尉看了眼严琛,有些失望,这老弱病残的,也不像个细作的样子啊,可不是细作,他们这么害怕是为了什么? 严琛这时也上前搭话:“我便是掌柜,客官有何吩咐?” 张校尉也客气道:“我们想跟掌柜的做笔生意,能不能去里面详谈?” 严琛奇道:“做生意?本店只见方抓药,哪里做得了什么生意?客官怕是找错地方了吧?” 张校尉身边一壮汉满脸不耐地喝道:“说了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张校尉回头狠瞪了他一眼,那人立即闭了嘴。 张校尉陪笑道:“我这兄弟脾气急躁了些,掌柜的别见怪,对了,您贵姓?” 严琛似是吓着了,惶恐道:“不敢,免贵姓燕。” 张校尉:“不瞒燕掌柜,我们兄弟长期行走江湖,受个伤生个病是常有的事,今日上门是想跟燕掌柜订购一批药丸,哪怕临时炼制都行,我们先付了定金,过些日子再来取,稍后我会给你拟份清单,价钱好说,保证让燕掌柜满意。不如我们去里面详谈?” 第165章 炼药之危 张校尉话一出口,严琛师徒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整个印月坊谁人不知,但凡要来找回春药铺麻烦的,似乎都约定好了一般,无不打着炼药的名头上门。 兰旷上次过来说要炼制回春丸,那明显是故意挤兑人的,定不会以此提点眼前几人,他们提出炼药纯属巧合。 几个街坊齐齐变了脸色,又有那机灵的趁着几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其余几个已经不自觉地抓紧了座下的板凳浑身戒备起来。 只是今日这四人有些不一样,满脸煞气不说,还都配有利器,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张校尉敏感地察觉到了店铺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除了刚才身边那位兄弟凶悍了些,自己一直好脾气和这位燕掌柜说话,这些人为何对他们如此戒备? 这更不像是细作的作派了,哪有如此不知收敛、喜怒形于色的细作? 他扫了一眼四周众人,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怒斥严琛:“你们莫非是家黑店?难不成还想打劫生人?” 话才说完,四人同时将腰间佩刀亮了出来。 众街坊没想到几人如此凶悍,一时吓得不敢动弹。 严琛忙上前赔笑道:“客官误会了,实在是小店炼药能耐有限,怕不能满足客官要求,故此不敢擅自答应,绝无别的意思。” 张校尉冷哼道:“骗鬼呢?这些人刚才明明对我们不怀好意,甚至都想着动手了,就你们这个样子,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不想死的立刻滚出去。” 既然好话说不通,就干脆来硬的,几人持刀上前对着神色不安的街坊,作势要砍杀下去。 严琛忙上前制止:“客官息怒,我这就让他们离开,千万别伤了人。” 说着对街坊们道:“大家先回吧,无事的,这几个好汉都是讲道理的,放心吧,你们先回去。” 街坊们见状不得不退出去,再留下来怕是真的要见血了,不如让燕掌柜稳住这几个人,等禁军过来再说。 见人都出去了,张校尉对身边一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人过去将药铺大门关了起来,从里面插上。 看见那对师徒害怕的神情,四人心中得意,今天动静闹得不小,要带走这两人有些麻烦,不如就在这里好好审一审。 张校尉将佩刀咣当一声扔在桌上,大马金刀地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揶揄道:“燕掌柜,现在能好好谈一谈了吗?” 严琛面色尴尬,干笑道:“好汉息怒,不是小店不识抬举,实在是能力有限,怕是炼不出......” “真以为我要找你做生意呢?”张校尉打断严琛,威胁道,“我有些话要问你,你只要老实作答,我绝不为难你们。若是刻意隐瞒,就别怪刀剑无眼了。” 严琛师徒一愣,相互对视一眼,莫名问道:“各位好汉想知道什么?” 张校尉道:“我先问你,为何见了我们几个你们那般戒备,甚至想和我们动手?” 严琛忙摇头摆手道:“好汉误会了,哪敢动手啊,我们只是害怕而已。” “害怕?怕什么?我们又不吃人。” 严琛一脸犹疑,似是有什么事难以启口。 张校尉见状,拿起桌上佩刀重重一拍,忽然指着畏缩在一旁的阿程道:“那个瘸子,你来说。” 阿程眼中怒色一闪而过,畏惧地看了师父一眼,见严琛闭眼点了点头,才慢慢拐着走上前来。 张校尉将这对师徒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倒也不为难他们,叫手下军士给阿程搬了张凳子,让她坐下回话。 阿程怯怯开口道:“这事要说起来话就长了,还得从去年腊月说起。” 张校尉见她小小年纪,说话老气横秋,忍不住想笑: “那你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可你若想编瞎话糊弄我,就别怪我打断你另一条腿。” 一旁严琛想帮徒弟说好话,被张校尉一个眼神瞪过去,立即闭了嘴。 阿程接着道:“去年腊月,承恩侯被人吊死在家里各位好汉都知道吧?” 张校尉一愣,承恩侯遇刺他们当然知道,这小子提起这事干什么? 他厉声道:“别提那些无关的事情,我问的是你们的事,你扯上承恩侯做什么?” 阿程委屈道:“这怎么是无关的事情,我们的事分明就是因为承恩侯遇刺被牵连进去的,你不听这些我也没法说啊。” 这回四人都呆愣住了,怪不得那位燕掌柜不敢说,原来里面的水还挺深。 张校尉好奇心大起,神色和缓下来道:“那你说来听听。” 阿程略微思索了下,道:“承恩侯遇刺后,我们坊里受了些牵连,我们铺子也牵扯进去了。 “前后有三伙人来我们铺子里让我们炼药,第一次来的人,皇上审问了我们以后,亲自认定那人就是刺杀承恩侯的刺客。” “皇上?”四个军士惊得异口同声地呼叫起来。 阿程似乎对他们的惊诧毫无所觉,点点头继续道: “是啊,皇上亲自审的。后来兰大人就派了禁军在我们店铺旁蹲守。 “过了几个月,又来了两个人找我们炼药,被兰大人的人发现了,满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