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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一家人吃得尽兴,母亲夏燕忽然说:“米崽,你在学校谈朋友了没哦?”
姜米眨眨眼,脸红了起来:“哎?怎么问这个?”
夏燕说:“我听你爸爸学校里头的支教老师说,现在大学生在学校里谈朋友的好多,要不得啊!”
姜米微微皱眉:“妈——”
夏燕啧了一下舌,又笑说:“我晓得你乖,就是说说嘛!”
姜米轻叹了一口气,她这一代人读书时期家长把恋爱看得如同洪水猛兽,等到了毕业后,工作还没起色,就忙着要她们结婚生子……
当年她在大学时也是这样想的,不跟任何异性谈感情,即使是有追求者也被她以学业为重推辞了。
等到毕业后当了老师,才刚刚工作一年多,就被催着相亲……
虽然从后来的人生结果来看,和蒋丞斌的婚姻虽然谈不不上幸福,但在外人看来也已经是人生赢家一般的结局,但是,姜米也知道,自己这样“幸运”地其实是少数,更多的人……
姜米没有继续跟母亲聊下去,只是说道:“明天我跟雯雯约了要去她那儿玩。”
姜朝生看了女儿一眼,没有说话,夏燕笑道:“就是那个借住在你家里的小妹儿吧?我带了腊肉和猪血圆子来,你明个带点给她去!”
姜米点头说:“好。”想了想又说,“带腊肉吧,猪血圆子怕他们吃不惯。”
“要得!”夏燕并不在意地应道,女儿在大城市的交际肯定比自己熟悉,她是放心的。
姜朝生则看向父亲:“蒋伯伯现在还好?”
姜愿安点点头,表情却并不见轻松地说:“要论身体,现在倒还好,但要论他心里,就不见得了。”说完看了一眼姜朝生说,“不过那是人家的事,不深谈,来,吃菜。”
姜朝生抿了抿唇,低头吃饭。
姜米看看父亲,再看看祖父,倒是有点明白两人言下之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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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因为家族大,生意也大,自然就少不得有许多所谓“豪门”的阴私,这些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姜愿安与蒋老着实交好,也才隐约知道一些,从蒋老年轻时接手家里的主业生意以来,几个叔伯家都在明里暗里的想从他手里扣利益,手伸得长的,甚至要往蒋家的企业里安插自己的子侄,但蒋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这些事一向被他压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