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只是频率是不是太勤了点? 只意思意思搡搡他,贺文茵声音愈发无奈,“你最近是怎的了……抱太紧了。” 她知不知晓他对她有多少见不得光的念头? 舍不得放开手,谢澜闭上眼,连低低嗯一声也舍不得。 他好想从胸腔里头把心剖出来给她瞧,告诉她上头全是她,告诉她他好喜欢她。 ……罢了,那些想法怕单单只是表现出来都会吓到她。 “无事,只是喜欢你。”深深一吸气,谢澜垂眸喃喃,“不可以么?那我不……” 瞧着眼前那人的衣衫,贺文茵再度无奈一叹。 这人皮相生得好极,又似是懂极她脾气一般只来软的,专门往她心窝子里头钻,叫她只得唯唯对他没辙。 最终放弃抵抗趴在他怀抱里头,只觉着自己要被他周身的香染入味道,她闷闷一叹气, “……你松开点抱。” 下一刻,听闻那人低低笑,又去轻声在她耳畔念叨些好喜欢好爱你一类的话,全然半分没有难过的意思,贺文茵眼皮直跳,气得闭眼。 ……她算是迟迟明白了。他哪里是当真难过,分明便是故意等她心软! 带着账房先生的廿一便是此时进的门。 见状,知晓她会羞,谢澜立即将贺文茵放开,只牵她手,作出一副君子模样轻咳一声,示意他上前来说话。 呵,死人。 昨日还因着自己不留意离他近了些拉着脸,如今便黏着人家姑娘不放,也不知脸皮怎得那么厚。 极快汇报完,廿一翻着白眼走了,在外头呕了一番才算完。 用过午膳后,贺文茵先看了账目。 简而言之,谢澜升官之后,年俸高达九百石,连给她吃一月的药都吃不起。 他的钱都是哪来的? 头疼地看向摞成山的家产名录册子,以及一旁整整齐齐码了大半屋的账册——仅仅只是今岁不到两月的账,贺文茵只觉着怀念科技的力量。 感情全都在这呢。 见她心烦意乱,谢澜反倒心情颇好地看她,“还理么?” 贺文茵不说话,看他。 谢澜笑,“我曾说过会有些多。” 瞧她看着自己一副心累至极不愿再瞧那账目的模样,谢澜会心一笑,过来牵起她手,轻轻替她合上那册子道, “看累了罢?去用些点心,在府里头逛逛后再回来瞧?” 应一声好后,她便被那人牵着手带走——他刻意放缓了步子,以便她不必快步去走也能跟上他。 只是这般他一双长腿便莫名显得有些委屈,叫她忽而有些想笑。 瞧着他转过来笑问自己是怎么了的模样,贺文茵忽而冒出一个念头。 说是忽而也不尽然,这念头在她脑内其实已然徘徊了许久了,只是今日才忽地叫她回想了起来。 谢澜说是看她一眼便喜欢上了,这话是真的吗? 便是世上当真存在一见钟情这种事,也应当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是。 可谢澜…… 再度迎上那人笑眯眯的面孔,将他的话含混搪塞过去,贺文茵垂着眸子思索起来。 他似乎第一眼起,就对自己交付了全然的爱意,不论自己如何冷待,都仍是那副喜欢得要命的模样。 他近乎比自己还要更了解自己,头一次见面时,送来的东西里头药材便是专治她那症状的。 可在此前,她从未对他讲过半分她的情况,平阳候府中人应当对她的病症也不甚了解。 那他是如何知晓的? 还有那些喜好……一次两次是猜,三次四次是碰,但全部都对…… 究竟是为什么? ……这份爱太无缘无故了。 叫她不自觉已然沉溺其中,却又叫人害怕。 害怕它也会无缘无故消失掉。 “谢澜。”如是想着,贺文茵垂下眸子,轻声去问,“现下你我已然成婚,你……不要隐瞒我,好不好?” 那人毫不犹豫,“好。” “你……” 抬头望向他,贺文茵直直对上他目光,道, “你是不是在我们初见那日前,便见过我了?” 第44章 喜欢 ◎他喜欢上她是许久后的事了◎ “怎得问起这个?” 心下近乎是猛地一颤,勉强控制住神色不至于露馅,谢澜只面上仍笑问。 “……只是忽地便想问了。” 猫着身子,偷摸抬起眼来仔仔细细去瞧他反应几何,贺文茵斟酌着词句,垂眸轻声道, “毕竟在我记忆里头,此前你我从未见过。可你初见我那日见我的模样却仿佛是……嗯,久别重逢一般。” “所以我想着,你我是不是幼时或是从前见过,只是叫我忘了?” 便是说着,她瞧一眼谢澜面上似是毫无破绽的思索模样,心下暗暗疑惑。 对了,谢澜知不知晓他某些地方露出的怪异之处? ……若是接着这个引得他自己说出某些话来,是不是便能证明她猜测是对的? 果不其然,那人随即便是一句极伤心般的低语, “你不记得幼时的事了么?” 闻言不自觉眉心一跳,贺文茵仍是垂眸,只故意模糊道, “……我曾烧过一场,自那后是好些事情都不记得了。” 只瞧着她沉下去复又抬起的漂亮眉尖便能猜出她在想些什么,谢澜暗自松一口气,一叹,无奈抚了抚她无意落至他身侧的发丝。 “原来如此。”缓缓启唇,他沉思着道, “幼时……约莫是你四岁的时候,平阳候曾带着你来赴过一次宴。彼时你在宫里迷了路,还是我送你出去的。” “这也忘了?” 听完他这番话,贺文茵回想许久,方才艰难回想起自己好似确是进过一回宫。 可在里头究竟发生了何事,她便一概记不清了。 虽说那时月疏雨眠尚且不在,可若要对证却也不难。只需去平阳候府里头寻个职位高些的人问一番总能查到些影子。 暗自决心再试探他一番,贺文茵轻声启唇,“那你……” 可还不等她开口,一旁谢澜便了然道, “你那时穿了件天青色的裙子,追着宫里头的猫儿摸便追丢了路。” 一抿杯中茶水,他垂眸去瞧茶盏里头女孩隐约倒映,神色黯然,却仍是浅浅笑, “我碰到你时,天色都要黑了,你还睁着双眼睛问我你的狸奴去了何处,问我能不能帮你寻。” “那时我便喜欢你了。” ……这。 听闻这番陈情,贺文茵愣在那处,愕然许久也不曾说出其他话来。 照她原先想法,最多问到那日究竟是去了还是没去。至于究竟穿什么衣裳,只身一人时究竟碰到了什么人,怕是只有她自己才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