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断断续续,羞着启唇, “……你不许睁眼睛。” …… 床帐子里昏暗得可怕。 只觉着身上触感仿佛小猫挠痒,不但解不了急,反倒弄得人愈发抓心挠肝,谢澜紧绷着身子,又催她不得,只哑声去低低唤, “……文茵……稍稍,稍稍……一些……” 他身侧松松坐着的贺文茵同样难熬。 ……已经许久过去了! 她从未想过这等事情怎会那么费力,折腾了半晌也不见他有何反应,反倒还有愈演愈烈的势头,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而那人见她不动作,还委屈般低低念着情话,闭眼摸索着伸手来轻柔拢着她柔软掌心,一丝丝地去勾她指尖,带着她一步步动作, “……这样。我教你……好不好?” 发觉他气息不知何时已然挨到她颈侧,近乎能感受到那人纤细眼睫在一遍遍沉迷般蹭她肩窝,浑身被他气息包围住,贺文茵面红耳赤, “……你,就不能快点吗??” 对方闻言,用不知何时温热起来的掌心一揽她身侧,一点点去啄她耳尖,声音哑得好似喝了烈酒,闻言低声笑笑, “这……属实有些强人所难。” 发觉他说完这话后竟越发不可收拾,贺文茵羞得不想去睁眼睛,“那你什么时候能好?” “……唔。” 而那人只把带着温度的……碾到她……上,轻柔堵住了她的话头,含糊不清地呓语般喃喃,“大抵还要一阵子罢?” 便是说着,他……得要命一般,大掌勾一勾她因着接吻而停下的掌心,央求道, “……文茵。……你再碰碰,好不好?” 贺文茵被吻得发晕,又累得要命,只想现在便睡觉,“你都……你都带着我手了,你就不能自己来吗?” “……可我想要你帮忙。”那人好容易才放开她的唇瓣,委屈一般低低声,又大狗一般来循着她身上早已被染掉的药香味道一遍遍索……,轻声念叨, “……是你说好不叫我睁眼,你来帮我的。我很听话,那你再帮帮我好不好?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才会这般的……文茵……” 硬着头皮望向手中愈发得……的……,贺文茵绝望一闭眼。 ——她现下后悔了。 非常,非常后悔。 …… 贺文茵已然不知道这破事是什么时候才结束的了。 只觉得好像已然过去了好久好久,那人方才勉强结束。听着他终于餍足般一叹,在药香与暖香过分交缠的床帐子里头小声喘着气,她浑身都好累好累,近乎累得要虚脱。 “文茵。” 而罪魁祸首含着她耳垂,胡乱将锦被往她身上一披,瞧着她被弄得一团乱七八糟的衣裳与怀中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女孩,又忍不住笑意,低低哑声念, “……抱歉……累着了罢?我抱你去再沐浴一遍?” 手臂连同掌心也酸的要命,唇也被亲得麻痒麻痒,贺文茵疲惫一闭眼,小小一打哈欠,趴在他肩头累得连话也不想说一句。 早知道他……难弄成那样,她才不那么好心帮他! “……等会陪我睡觉。”许久后,他方才听见她低低声启唇,“不许胡来。” 于是他笑答,“好。” 牢牢握着手中那只自个儿寻着握过来的,嫌弃般在他衣角上擦了又擦的小手,谢澜没忍住又是一笑。 怀中姑娘有些恼地低低问,“……你究竟笑什么?” 而谢澜只是一吻。 “……你怎得就这么好呢?” 他如此喃喃笑着答。 …… 贺文茵睁开眼时,近乎要有些习惯这种半梦半醒的感受。 ……好似,每每她和谢澜说开什么,这梦便会出现。 此次,梦里房子给她一种奇妙的熟悉感。但她偏偏又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只得在这具壳子里蹙着眉观察。 她面前仍是梦中那个冷冰冰的谢澜。面前瘫着许许多多带着字迹的纸张,他垂眸瞧了许久,方才面瘫一般一点头。 “我想大抵是不错的。” 梦中的她释然般轻笑,“那我便多谢国公了。” 谢澜坐在她面前,垂着长长眼睫瞧着手中茶杯,瞧不清神色,只平静问,“此事毕后,贺姑娘有何打算?” “国公说当朝状告三皇子及其党羽平阳候等一干人之一事?”梦中,她瞧着那些字迹模糊不清的纸张,轻咳一声抹去唇角血丝后笑, “不瞒国公说,若是事成,那我便打算去寻个铺子打打零工,攒些银钱。” 那人抬起眼来,近乎要掩饰不住眸中愕然,“……为何?” “我自知命不久矣。”梦中的她望向窗棂外头一片落下的黄叶,轻描淡写道, “大抵……唔,也就是今年的样子了?死在荒郊野外属实是不大好看,准备给自己攒些棺材本的钱。” 忽而听闻“死”字,那人仿若被什么深深刺中一般,骤然便死死攥紧了手中茶杯。 而她大抵不曾察觉,只轻柔一笑,便要起身隆重行个大礼, “……啊。说来还不曾好好感谢国公,若非您给我请了好大夫,我本该活不到现下的才是。您的一应物件我自是不好收的,但倘若在我有生之年有何能用的上——” 随后便是瓷片破碎的清脆声响。 杯盏被那人骤然握碎。有血从她玉一般骨节分明的手中丝丝渗出,瞧着瘆人得可怕。 而他仿佛无知也无觉一般,只那双黑沉沉眸子死死盯着她,任凭血流如注也不眨眼。 “……既然如此。” 不顾她惊呼,谢澜只骤然起身,缓缓踱步至她面前,平静至极道, “我有话,想对贺姑娘说。” “还请姑娘听一听。”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弄这么多省略号[爆哭]但一直一直被锁我真的有点崩溃了,改无可改了几乎重写一遍也过不了审核[爆哭] 第71章 梦境 ◎这不只是梦。◎ “我知晓国公要讲什么。” 近乎是已然有些熟练地从一旁匣子里头翻出棉布来给身前那人包扎屡屡受伤的手,贺文茵垂眸轻声开口。 “但现下我怕是给不了国公什么许诺。故此……” 闻言,谢澜立即默默一抽手,不叫她收拾了。 一瞧他那伤手与他面上黯然神色,她无奈一叹,“……国公莫要这样。” “我先回了。”而他只垂眸起身,“药会照旧送来,贺姑娘记得按时用。今日之事……便当我不曾提过。” 说罢,好似再也不愿听她说一个字一般,他便近乎仓皇地扭头快步走了人。 而她沉沉望着那些染了血的碎瓷片,末了,终是一摇头,匆匆追了出去。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