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发消息,宁家别墅的大门被敲响了。
“不知道是谁的客人呢?”
苏歌语气终于轻松了几分,没有收到邀请就能来宁家的人肯定非富即贵,应该能给她长一波脸。
商业合作?还是哪家孩子想进娱乐圈,来这儿蹭下镜头?
苏歌自以为是地猜想着,一开门,傻了眼。
门外,穿着警衣的男人一亮警察证:“宁陵先生,您涉嫌金融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苏歌手里的手机“砰”一声滑落在地,她腿软地后退几步,转身去看自己的丈夫。
映入眼帘的,是面色铁黑的宁陵,和客厅墙角正闪烁着的摄像机。
摄像机,直播?
眼前的一切突然定格了下来,苏歌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失态地踉跄几步冲向前将摄像机一把推倒。
“别录了,别录了!”
没有用。
没有关机的摄像头侧躺着记录了宁陵被警察带走的画面,记录了苏歌瘫倒在地上绝望地哭花了妆的画面,以及宁逸杰始终没有走出自己卧室的画面。
乌云笼罩了整个宁家,除了苏歌的哭声,安静地像一座坟墓。
相比之下,弹幕倒是热闹多了。
【呕吼,宁家出事了?】
【啧啧人果然还是不要作孽的好】
【哇塞,豪门情感片转到悬疑警匪片了?】
【大戏大戏】
【宁家活该啊,还整天营销自己是豪门之光,我看啊,宁家成为豪门的手段不光彩吧】
#宁家违法#冲上了热搜第一,#原来一直是宁家对宁北凉赶尽杀绝#与#心疼宁北凉#屈居热搜第二第三。
三个热搜排在一起,从另一个角度,让宁家出尽了风头。
*
“宁子,你们搞什么?说好的五星级饭馆呢?就这儿?”
来回折腾一晚上结果中午又回到横店的薛棋满头雾水、满脸怨念。
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被耍了。
“就这儿。”
宁清柠点点头,用那把拍戏用的扇子点点身后的匾额,“咱们祈福客栈多好,怎么算不上五星级饭店了?”
薛棋意识到,他们拍戏搭的布景竟然还没有拆除。
奇怪,半天的功夫不至于拆完,也不至于没开工啊。
他正疑惑着,宁清柠潇洒展开扇子,示意薛棋跟他进去。
他虽然一身休闲装,但大抵是因为刚拍完戏,还残留着几分苏老板的气韵:“薛公子,今天宁老板高兴,这祈福客栈的菜肴佳酿啊,你随便点。”
祈福客栈里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小二,薛棋认出,都是他们剧组的人。
搞什么啊。收官整蛊游戏?
虽然心里嘀咕,但好兄弟又不会害他,薛棋配合地看向菜单。
这是一张纯手写菜单,菜名风格不一,有“红色炒黄色”这种抽象的,有“小鸡炖蘑菇”这种简单直接的,有“秦桑低绿枝”这种高级诗意的。
每道菜的字迹也千差万别,有的赏心悦目,有的和狗比狗都嫌弃。
绝对是整蛊吧!
薛棋挑了些直觉告诉他能吃的菜品。
然而他刚点完不到五分钟,一道又一道菜被端了上来,很快摆满了一桌,看数量,比自己点的多多了。
薛棋求助加疑惑的目光看向好兄弟:“我人真傻了,宁子,你别搞我了。”
“没搞你,”宁清柠满意地巡视了遍桌子上的菜,一只手在身后挥了下,示意大家上蛋糕,一只手拿出早已藏好的生日帽,“薛子,生日快乐。”
薛棋瞳孔地震,显然没想到今天是自己生日。
小的时候,尚且年幼的我们如此期待着生日那天的到来,期待着每年的蛋糕、蜡烛、祝福与愿望。
可当我们成为大人,生日这天,似乎就不再那么隆重,似乎就慢慢在记忆里无声褪去了。
作为一个独立生活的成年男性,生日的概念已经在薛棋脑海里消失四年了。
“这还不算搞我?我都这么大了,还给我搞生日惊喜啊,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