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游戏好像也是她咨询师给她推荐的,据说活跃大脑。
沈清慈怕她不知道自己擅长这件事,“我的抽卡手气还不错,需要帮忙吗?”
“你也玩这个游戏?”
“我不玩。”
湛秋奇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手气好?”
“以前我有一个朋友,沉迷游戏,手气又差劲,经常死皮赖脸地恳求我帮她抽,每次都很满意。”
沈清慈趴在她的背上:“你要不要试,如果抽到你想要的,给我点奖励,好不好?”
第100章 “不是想,我在追你”
夜色阑珊而可爱,街灯闪烁,明处可走马,暗处供观花。
整座城市的盎然夏意都阒寂无声,鲜绿变成深绿,于晚风中摇曳生姿。
暑气被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剥褪,终于得良夜清爽。
从耳畔到头骨,心脏以上连片的酥麻和战栗被那一句话钩带起来。
耳根发软,疑心这是句极具天赋的情话,脑内翻腾,恨不得再听上一万遍。
沈清慈怎么会这样跟人讲话。
她还亲昵地趴了半边身子在湛秋背上,湛秋感到有一点沉,床垫也跟着往下陷了半寸。
这份沉意让人觉得踏实,宁和,还有放松。
像按摩时,按摩师将部分身体的重量放上来,缓解着一些不适。
湛秋很喜欢这个感觉,她身体动弹不得,就只能侧过脸去看。
沈清慈的下巴抵在她肩上,遮挡住床头大半的灯光,背光下沈清慈的面容含蓄地带着一种痴情的注视。
好像被这样的目光看久了,就会无法自拔地陷进去。
湛秋轻易就能闻到她身上洗护用品综合后的清爽香气,仿佛有麻醉的功效,令人遽然发醉。
视野模糊起来,感官却更加清晰。
这间酒店薄软的睡袍以舒适闻名,亲肤的布料自然笼不住怀中的丰盈,柔软地压在瘦得凸起的蝴蝶骨上。
湛秋感到舒服,但不晓得沈清慈觉不觉得硌。
湛秋的嗓子都变得干涩,张口还没说话,就被牵扯得想要咳嗽。她忍下来,用轻弱的声音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她不认识沈清慈。
这样子的沈清慈她没有见过。
但她什么都有,也不吝啬。如果沈清慈从前不认识她,她会提醒沈清慈,她很富有,爱跟钞票都很多。
沈清慈如同把陷阱布置好的猎人,闻言笑了,万种的风情都在她眉心处晕染开。
“我想要你。”
果然,不用湛秋提醒,沈清慈的告白也赤。裸。裸的。
她不舍得再压湛秋,往旁侧撑,不用于支撑的手,顺势就搁在湛秋身上,沿着一路曲线上到腰际。
在腰窝处打了个圈,食指在上戳戳,漫不经心地追问:“好不好?”
“我好的啊。”
湛秋忍不住去抚摸她的唇瓣,语气黏黏糊糊地说:“沈小姐也饿得不轻。”
沈清慈于是也趴着,正儿八经地帮她抽,用光了抽卡机会。
果不其然,她手气不错,比湛秋要好得多,但是确实没有抽到湛秋指定的那张。
她的眼神随即暗下去,就好像这种全然随机的概率真代表着什么,仿佛她从此就失去了什么。
看得湛秋非常不好受,好像被她那股破碎感给溅到了一样。
湛秋把手机扔开了,吻她失落的眉眼,冰冰凉凉的唇,“这类游戏的意义就是失之交臂。”
“只有错过之后再得到,才会真正地快乐。如果次次唾手可得,再欧的玩家也很快不想玩了。”
湛秋温声告诉她。
“你的手气的确很好呢,你不知道,平时我收集它们有多难,你看你一次帮我集齐了,只差那一张而已。”
沈清慈想说什么,她的唇又被湛秋封上,湿热的吻极大程度地缓解了湛秋的干渴。
“你还是可以要我。”湛秋说。
湛秋的手从她睡袍带子之下伸进去,倏然一惊,眼睛都直了。所有理性不理性的意识都被捆在一起,一同焚烧殆尽,光火就从那里蔓延,将整个夜晚烧得恍如白昼。
沈清慈衣袍下空无一物,她是这样走出来,趴在自己背上,跟自己聊游戏,许愿,接吻。
她怎么能这样呢,湛秋觉得鼻腔里都在发烫,好像再不做点什么,鼻血就会顺延而下。
一整个夏天都可以浓缩为一夜。
这一夜是长是短,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
凌晨,在说好结束时,湛秋压在她背上说:“我怎么觉得我们之前做过。”
沈清慈没有多说,反而语气缠绵地问:“因为对我的身体很熟悉吗?”
这句话湛秋没有回,分明手掌也湿了,只是不知道火星又点着了哪儿,失控地烧起来。
日上三竿,沈清慈的闹钟响了。
这次湛秋跟沈清慈一起醒的,不知是她睡得浅,还是沈清慈睡得太沉,闹钟已经响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