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她对姐姐有一些不好的幻想。
现在幻想照进现实,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心理准备的时间不长,因为长晓答应的那一刻白钰就在催了:“快点嘛长晓,我好难受……”
长晓将眼睛闭了闭,屏了一口气,然后把手伸进了白钰的衣服里。
掌心触碰的肌肤光洁如玉,长晓动作很轻,就顺着脊背的那条线往下,不敢有任何的偏移。
白钰舒服得将身子蜷得更紧,四肢都收到了长晓身上。
她一蜷,自然也将长晓抱得更紧。这样的动作是鲜明而有实感的,长晓的呼吸微微有些乱。
这么一上一下地待了一会儿,白钰又不满足于现状了,问长晓:“你为什么不往下一点?”
她期待的是从头到尾,可长晓抚到一半就停了,然后回到原点,重复。
她上半截身子是舒服了,可是下半截冰冰凉凉的,毫无生趣。
长晓的手最多到白钰腰那,再多就不敢了,因为再往下是……
光是想想就面红耳赤,心脏狂奔,她那里能?
“我手太短了,摸不到那……”脸红红的长晓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她身上的白钰动了动。
从她胸口的位置整体往上移,移到了她脸颊旁,脑袋贴着她的脸,下巴搭在她的肩头。这样往上移了一截,下身也上去了。
长晓瞬间感觉身上被压得更紧密了,心也是。
这会儿呼吸更是不畅。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不通人事的白钰娇柔柔地问,她并不知道这样的举动会给长晓带来什么心理负担,只知道什么条件没有,她就创造条件。
长晓依旧是手滑到腰上就停住,不敢再往下了,心里那关过不去。
这样又重复了几次,白钰觉察到了,在长晓耳旁可怜兮兮地叫道:“长晓……”
长晓再也忍不住,蜷起掌心,对白钰说:“姐姐,我们不能这样。”
白钰抬起脑袋,委屈着脸和眼望着她,问:“为什么不能?”
上辈子她和恩人都能。
“这样太亲近了。”长晓说。
“你不想和我亲近吗?”白钰那双狐狸眼湿湿的。
“想,但是我们……”长晓欲言又止。
“我们什么?”白钰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们没有那种关系,不能这样。”长晓说。
“哪种关系?”
“女女朋友的关系。”
“女女朋友是什么关系?”白钰不懂。
“就是恋人的关系,只有恋人才能互相抚摸对方,做这些亲密的事。”长晓解释得更通俗一些,这句话说完,她两边的耳根都红了。
好羞人。
“那我们就做恋人啊,”白钰无比确定,“我想和你做恋人。”
长晓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亮了起来,问她:“姐姐也喜欢我吗?”
如果音调有形状,这句话应该像打钩的斜角,飞扬起来的。
“喜欢啊,”白钰的声音软软糯糯,狐狸眼也笑起来,“我要跟长晓做女女朋友。”
长晓嘴边荡开一抹笑,她是先笑再表白的:“我也喜欢姐姐,好喜欢,好喜欢。”
长晓一开始说不清楚自己对白钰的感觉,她见到她就感觉亲近和开心,她会因为她的任何举动而感到高兴和欣喜。
这些东西没有源头,从她见到她的那一刻就产生了。
长晓想去分辨,但是分辨不清楚,她为此苦恼了一阵,后面就想明白了。
这是喜欢。
喜欢就是想去分辨,但是分辨不清楚的东西。
无论是贪图美色,还是被姐姐不经意间的撩拨吸引,无论是安心踏实,还是开心快乐,这些情感始终都围绕着姐姐一人,并都是她带来的。
更别说,她晚上还会做那样的梦了。分明是喜欢姐姐,想与她更近一步。
白钰对喜欢的了解不如长晓深刻,她先做了狐狸,再做了蘑菇,对人事、人性、人情见解不多。
前几次农场组织看电影她也不在,错过了解人世间的感情的好机会。
你要问她女女朋友是什么,她说不出更多的来,只知道长晓刚刚跟她说的那点。
做了女女朋友,长晓就可以将她从头摸到尾了。
白钰将脑袋趴下,贴在长晓的颈窝里等。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听见女孩用极轻的语气说:“姐姐,我能亲你吗?”
“亲?”白钰又抬起脑袋来。
“就是像上回你给我治病那样,嘴对嘴……”有些东西,亲口解释出来,真的好烫嘴。
可再烫嘴的东西,只要是你迫切想要的,把嘴烫坏了都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