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转念细想,他与同僚之间,好像真的从未提起过关于罪魂的事,大家都各自做着自己该做的的工作,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别人也会闻到。 难道真的只有他自己能闻到?如果真的只有他,这又是为何呢? 常乐不太确定,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冥界孕育失败的产物,自己哪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再说了,即便只有他,这种又真的算的上是一种能力吗?他低下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左川见他低头不语,像是感到困惑,猜他此前或许从未细想过这件事,抬手碰了碰他脸颊,“等你回去,你可以好好问问他们。” “有什么好问的”,常乐抿了一下唇,“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左川略显诧异,“怎么不要紧了?这可是……” 他话没说完,那边李双两眼瞪得浑圆,还在用力拉扯着锁链,冲着他们那边挥着手臂,嘴里不断的的发出低吼,口齿不清的喊着:“杀……杀……都要,死……为何……不要我……” 常乐看不惯他这幅样子,有些烦了,皱起鼻子,张嘴漏出尖牙,抡起拳头直接将人打晕了过去。他还想再来一拳,被左川拦住。 常乐只好作罢,抱怨道:“吵死了!” 左川蹲下,伸手在李双的头顶轻扫一下。 常乐见状,“你做什么?” 左川手撑着膝盖起来,抖了抖衣袖,双手背到身后,“虽说他这个情况没有必要,为了以防万一,不能让他记得我们来过这里。” 房间外有别的房门打开的声音,听着脚步声很急,走到门边停下,敲了几下门,“小双,小双啊?” 是李慧的声音,她似乎有些着急,但是徘徊在门边始终没有要开门的迹象,只听到她自语道:“该不会又犯病了吧,哎呀,这可怎么办,我们小双怎么办啊。” 她又轻敲了几下门,没听见回应,就这么在门边站了许久,最后只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常乐此时靠在门边,他看向一边悠闲的左川,“既然没有亡魂要抓,我们也该回去了。” 左川扬眉轻微点头,“嗯。” 常乐看着他,他也没动,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 “……” 左川似乎在犹豫什么,半晌才垂眸看向常乐,“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李双为何会变成这样吗?” “不想知道。” 左川肩膀压低,靠在他身侧,“你不是好奇他身上为何会有亡魂才有的魂腐味吗?” 常乐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李双,他确实对这一点感到困惑。 左川见他面露犹豫,用肩膀轻微的推了推他,“不如这样,我大致有个猜测,但是还不确定,你若想知道,我帮你查出原因,如何?” 常乐抬眼看向他,问道:“怎么查?” “自然是需要你的配合”,左川缓步走到李双旁边,“现在还有味道么?” “没有。” “什么时候没有的?” 常乐身体离开墙壁,握了一下拳,“他趴地上后就断了。” 左川微微挑眉,嘴角带笑,一副了然的模样,他轻咳一声,转身向常乐伸出一只手,“那今夜先回去吧。” 常乐立在原地不动,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在憋什么坏主意,但是他又找不出破绽。 左川见他不动,放下手,也不急,慢悠悠的朝着他走去,“怎么,还是说你要在这里待上一阵?” “没有”,常乐莫名有点烦躁。 左川已经走到他面前,再次将手递出去,“那,走吧。” 常乐不情不愿的把手腕搭上去。 左川摇头浅笑,带着他出了李宅。 随后的几日里,左川每夜带着常乐出入李双的屋子,将其打晕在地上,然后二人再回去。 等到第五日,常乐看着地上趴着的李双,拍开左川伸过来的手,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一直要这么重复下去吗?” 左川看着自己的掌心,指尖揉搓几下,夸张的长叹一声,故作哀怨道:“哎……我这般做自然是有一番道理。” “什么道理”,常乐笃定这人就是在拖延时间,“你若说不出,我就……” “你就如何?” 常乐气急败坏道:“你先回答我问题!” 左川本想逗他一番,看他呼吸急促,脸憋的通红,比上次在饭店还要红上许多,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他浅勾嘴角,耐着性子,安抚道:“我们做事呢,不能操之过急,有些事当然是要反复验证一番才好确认。” “有什么事不能一日之内确认,为何要费时费力反复折腾?” 左川轻摆衣袖,两只手负在身后,看着常乐,“这李双就算与常人不同,到底是肉体凡胎,哪能在一天之内反复唤醒打晕,那简直是酷刑。” “……” 常乐心想:那每日过来敲晕就不算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