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乐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躺着浑身酸痛,想要起身,刚动胳膊支撑自己,拉扯到了胸口的伤口,那种撕扯钻心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的的皱紧眉头。 左川起掌替他疗伤和缓解疼痛,一边扶着他坐起来。 疼痛缓解后,常乐虚喘几下,他想起地下宫殿坍塌了,自己险些命丧其中,突然他记起启鲸,他抓住左川的手问:“启鲸,启鲸怎么样了?” “启鲸?你说跟你一起躺在地宫那个?” “是!” “放心,他没事”,左川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倒是你,伤的更重,你们到底在下面做了什么,竟然把地宫给拆了。” 常乐想说不是他们拆的,而是地宫自己塌了,不过他认为说出来,左川也未必信,因为这件事确实很荒谬。 他在想,那个叫乌影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说是阿傍派来的,若不是阿傍,乌影手上的无字牌又是怎么来的,常乐现在真的很想找阿傍问清楚,到底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除了我们两,你有发现旁人吗?” “没有,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 地宫当时坍塌之时,上面也明显受到了影响,左川第一个发现问题,也是第一个赶到地宫,当时坍塌的速度非常快,他来不及关注别的,匆匆救下露台上浑身是血的常乐。 事后,左川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露台上有一个被破解的血祭阵法,这种阵法极其阴邪,需要庞大数量的生魂献祭,而常乐很可能是解开阵法的最后一把钥匙,可是为何会是常乐。 “那人我不认识”,常乐想起乌影最后所说的话,“但是他,好像认识我,他……要拿我的血……” 左川微微蹙眉,“这一点确实奇怪,那他还说什么了?” “说……这天下的秩序也该换一换了。” “哦?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左川思考片刻,他将双手背到身后,往外走了两步,“这么说来,此番还真是诸多巧合。” 他转身看着常乐,问道:“你为何会在戌水附近抓鬼?” 常乐思考一阵,才开口:“有几位阴差在游云镇附近失踪,其中包括十阴帅之一的长夜仙,” 他缓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是被派来查清此事。” “找你来查?”左川走过去,拿起了床头的一个枕头,放在他背后,扶着他靠好,“冥界向来畏惧戌水,游云镇又靠近戌水边境,所以他们都不敢来,就……派你来?” 他坐到床边,盯着常乐看了一阵,轻笑一声,“看来,冥王拿你赌了一把。” “拿我赌……一把?”常乐面露不解。 难道真的像启鲸说的那样,冥王知道左川会来戌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误入戌水一事,就不是一场意外。 “这事我回头找他算账,”左川道:“至于地宫一事嘛,另有蹊跷,我看,是有谁在策划一场……不得了的事。” 常乐本来就很多事情没弄明白,他到现在脑子还有点发懵,有些跟不上左川的节奏。 “所以你们闯入地宫是想知道那些失踪的阴差是否被关在里面?” 常乐一愣,他们当时确实想着既然到了戌水,就不要错过查找的机会,只是没想到,最后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想了一会,还是点了头:“嗯。”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戌水鬼王不会抓那些阴差。” “你怎么知道?” “因为本座不屑于干这种事!”鬼王从门口走进来。 他身量极高,表情严肃,常乐很远就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骇人气场。 只是下一刻,看清他身上的装束,过于随意,又不免让人怀疑,这难道就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戌水鬼王? “夭玄,你别吓到他。”左川起身走过去。 “哼!”鬼王一脸不悦,“左川,我告诉你,这天龙鼎我可以给你,但毁我地宫这事没完!” 左川挑了挑眉,走到桌前坐下,向他招手道:“有什么事,咱们坐下商量。” “哼!你少来!”他抓了一把乱糟糟的短发,“我可不跟你商量,谁知道你憋着什么坏。” “哎?这天龙鼎可是我凭本事得来的,”左川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所以说,一码归一码。” “那那,那是我大意了,”鬼王不服气的走到他旁边,气势汹汹的坐下,“我之前没休息好,你等我状态好,我铁定打得你心服口服!” 那边床上,常乐被他们说的话,搞的一头雾水。 这两人明显是旧识,十分熟络,但是他们说的什么天龙鼎又是什么,难道是先前左川要向鬼王讨要的东西吗?不过,现在好像毁坏地宫一事比较棘手。 “那不如……你今日好好休息,”左川道:“明日我们再来一场?” 鬼王用手指着他,“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我看你是不敢。”左川抬手移开他的手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