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都来了。
接待室倒是做得古香古色的,用最后一进院子的正厅改成,隔音做得好,院子里满是绿植,室内屏风环绕,屏风后边有琴师在弹古琴,旁边坐了个抱着琵琶穿旗袍的女子,侧脸跟舒窈有几分相似,但仅仅是隔得远才有点像。
因这层缘故,穆晋臣稍微留意了琵琶女一眼。
酒局人不多,不过六个老总,旁边都有女伴儿,统一穿旗袍,但看旗袍样式不像那几个服务生,所以应该是各自带来的。
穆晋臣刚坐下,几个年纪比他大许多的老总都起来要跟他碰杯,一旁倒酒的女服务生刚把酒水推到他跟前,他抬手一挡:“我不喝白酒。”
虽是谎言,但穆晋臣说得滴水不漏。
组局的王总让服务生出去,招手叫刚才的琵琶女来。
“愣着干什么你?赶紧给穆先生满上啊!”
琵琶女婷婷袅袅坐到穆晋臣身边。
琵琶女袅袅婷婷的姿态与舒窈也有几分相似,她坐下后,忙用纤纤玉手拿一块巾帕擦拭干净了红酒杯,接着才慢条斯理倒了三分之一杯的红酒。
这红酒年份长,属于贵得离谱的拉菲古堡都要逊色几分的名贵红酒,算是王总的私藏,一般也就自己喝,偶尔才拿出来招待重要客人。
琵琶女倒完酒,盈盈一笑,垂眸自我介绍说道:“久仰穆先生的大名了,我叫韩杳杳,穆先生……可以叫我杳杳。”
穆晋臣微挑一下眉,看她一眼,表情划过一分惊讶。
“哪个字。”
琵琶女垂眸低笑,嗓音柔柔的地又说:“韩国的韩,杳无音信那个杳。”
穆晋臣端起红酒摇匀,浅抿一口,微垂眸,浅浅的双眼皮折出,随口道:“真名?”
“额,这是我的艺名,公 司给取的,我原名比较土……”
韩杳杳话还没完,一旁某个总身边的一个穿牡丹花色旗袍的女人叫香香的,立马冲穆晋臣笑道:“穆先生别听她的,艺名是她自己起的,她原名韩丽军,美丽的丽军人的军,是不是真的好土哦?哈哈哈……”
几个女伴率先笑起来,几个总们也立马哈哈哈笑了,顺便一边拿手在底下摸一摸女伴的屁股和大腿。
穆晋臣不是没瞥见身边一个总用油腻腻的手去撩女伴大腿根的动作,他懒得多看,端起红酒杯再抿一口,放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