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彬栩找了张沙发随便坐了，点头：“王董事长那天不请你去他私人会所吃过饭吗，怎么说，这王董什么意思你没看出来？”
“那天去是去了，不过没待多久，他叫的女人太多，我不太适应。”
“也是，你这人从小就有洁癖。”
“……”穆晋臣顿了顿，扶了扶眼镜，聚精会神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股市图，“一周前开始睿银股市大涨，有没有什么头绪。”
程彬栩转着左手中指上一颗戒指，笑道：“前段日子康利跌停，有些股东不乐意，耐不住性子，正好康利打算收购百鑫百货，我找人把消息大肆放了出去，这新闻稿满天飞，第二天康利大涨，挺快的。”
穆晋臣淡着嗓：“还没影儿的事，收购不一定成，我估计百鑫的董事会不是省油的灯，一时间不会松口，案子估计还得拖半年。”
程彬栩淡定道：“先这样吧，反正板上钉钉的事情，康利背靠睿银，财大气粗，有的是本事吞并了百鑫。我奶奶最近玩儿炒股，一下子拿出八十万老本儿全买了康利股票，钱倒不是事儿，但天天跌，我怕老人家受不了，就当我不择手段哄我奶开心。”
“……”
穆晋臣随意看了眼正充电的手机，想到什么，便抄过来看有没有什么未接来电，一看还真有，半小时前打了三通进来。
他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一面推开笔电，回拨了过去。
电话通的那一刻，听筒里传出呜呜呜的哭声，程彬栩一听就知道有事情，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毕竟都凌晨一点半了，谁不得睡觉？又不是人人都像穆晋臣一样在公司有间专属的卧室可以休息。
这几天舒窈飞外地录节目，睿银事务也多，穆晋臣也就懒得回颐园，干脆就在办公室里的临时卧室休息，换洗衣服也带了好几套，不算难挨。
接通电话那一刻，穆晋臣的手不自觉握紧了手机，眉头锁得更紧。
她哭了？
电话刚接通他不过喂了声还没来得及问，那边舒窈呜呜呜哭完就挂了。
穆晋臣感觉大事不妙，忙回拨过去，对面挂断两次，他继续拨，终于通了。
“舒窈？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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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舒窈本来已经哭得睡过去，半夜惊醒过来懵了几分钟，内心感觉空落落的，于是又开了机，握着手机发呆，等她又困了，对面穆晋臣才终于舍得回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