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不少,意识到哪儿不太对劲,于是缓缓扭头看向了一旁正看书的老公。
“说完了吗。”男人冷冷开口。
舒窈呆了一秒钟,有点儿不好意思道:“额,我说完了。抱一丝我这人有点儿毛病,回忆往昔的时候夹带私货一不留神就说太多了,你嫌烦的话那你报复回来,我愿意听你哔哔你跟你前女友沈嘉璃那点子破事。”
穆晋臣合上那本尼采的著作,脸色有点阴郁,一只手扣松了领带结。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抱歉,你想听的那些内容,我说不出来。”
舒窈本来也没想听他讲这些,但后来话都说出去了他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她就有点儿生气,于是生起气来,抱着臂坐那儿哼了哼。
“我说了那么一大通给你听你一点儿不开窍是吧?我就是想听你跟沈嘉璃过去有没有什么很浪漫的把戏,如果有,而且还比江一南为我做的更浪漫更浮夸,那你就等着浸猪笼去吧!”
“……”
原来目的是想套他和沈嘉璃的过去。
穆晋臣稍微沉吟半晌,这才开了口:“实际上的确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你那位三步上篮跟流川枫似的前男友为你做的那些浪漫的事情,很抱歉,我没什么浪漫细胞,没有为谁做过。”
“……真的假的?不过也是,你这么古板的男的除了有钱加长得好看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确定一无是处么。”
穆晋臣抬眼扫了舒窈一回,冷清目光里夹杂几分阴郁的小火苗。
舒窈被他猛地一拽便稳稳当当坐到了他腿上,还没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呢,男人已抬起她的下颌吻了上来。
舒窈哼了哼,两条胳膊不自觉地缠上男人的脖子。一只大手在她脊背上缭乱地抚弄,不多时旗袍下摆处一凉。
灼热的火苗一寸一寸烧在皮肤上,她出了好多汗,被亲得花了妆的唇瓣微微张着吸气呼气,绾好的发髻也有点儿凌乱,珍珠发夹要掉不掉地挂在一缕蜷曲的发束上。
那缕发束盖着旗袍的盘扣位置,视线变得朦胧不清,温热裹了盘扣撕扯,她微仰着颈项哼了声,盘扣松开,温热再覆上底下白皙的肌肤,木质香调涌上鼻头,她的唇被堵着,嘴里哼出的音调闷闷地随撞击变得愈发凌乱不堪。
入夜后珠帘那儿竖起一道四扇刻漆屏风,舒窈不觉望去,咬着唇,额上薄汗濡湿发丝。
那屏风用非遗刻漆技艺,正面刻填彩仙鹤秀荷花,寓意和和美美,背面手刻梅兰竹菊,填金描色,十分淡雅清逸,可是,可是,刚刚院子外边有阿姨经过,狗男人竟然故意抱她往屏风那儿走了一圈再绕回来。
他绝对是故意的,她都不敢出声,好辛苦才忍住了不发出嗓音。
结束后已是一点钟了,万籁俱寂,室内只听得男人捡起地上交叠的凌乱衣物再扔进衣篓的声音,舒窈则窝在被窝里不肯钻出来,就懒懒地缩在里边。
“浴缸水放好了,出来,抱你去洗。”
“不要,你给我拿件衣服来,什么都不穿我不行,我是很有原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