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孕晚期虞皖音洗澡的时候商临都得随时注意着,怕她摔倒。 生完孩子后,住院那几天,护士给洗了头。 回来后便又是商临代劳,虞皖音弯腰时容易压到伤口。 至于洗澡,现在还是冬天,伤口愈合慢些,虞皖音之前都只能用热水擦拭身体,前两天才洗了第一次澡,商临洗的。 他在照顾虞皖音这方面真的无话可说。 抛开那一张证,他基本上已经将自己放在丈夫的位置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距离虞皖音生产将要过去一个月。 虞皖音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女儿比刚从自己身体分离时大了一圈,虽然依旧是小小的一只。 十二月底,距离新的一年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 商临回了一趟家。 回去时早了些,父母并不在。 问了家里的阿姨才知道他们两个今晚出去吃,于是商临饶有耐心地等待着父母归家。 陆知蕴和商鹤岳进家门时,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儿子,两个人都有些惊讶。 “哟,这不是商大少爷吗?今儿个怎么想起来莅临寒舍了?”当爹的开口多少带点阴阳怪气。 商临这个月基本就没回来过。 “爸,您好好说话。” “我哪敢不好好说话啊,”商鹤岳冷哼一声,“你也真是出息了,家里不见人影就算了,公司那边也三天两头不来,你这段时间上班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的。” “……没影响工作不就行了吗?” “你说的没影响就是把工作扔给手底下的人?” “……”不然雇员工干什么? 陆知蕴也走了过来,在旁边坐下:“商临,这么晚还等我和你爸,有什么事吗?” 商临闻言,垂眸看了眼手里红色的烫金红本子。 “没什么,给你们送一下满月酒的请柬。”他的语气很平静。 父母双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商鹤岳甚至接过儿子手中的请柬时还问了句:“谁家的孩子啊,最近怎么没听说?” 商临:“我的。” 第77章 不会吧不会吧 商临说的那两个字实在太平淡,就像是随便一个语气词般。 以至于在话落下后的好几秒时间内,身旁两位爹妈都没反应。 或者说,那两个字根本就没进他们脑子里,自然也就没有剖析的必要。 商鹤岳很顺口念出上面的字:“诚邀各位亲朋好友前来参加爱女的满月宴,时间……” 陆知蕴女士没看见请柬,很顺口说了声:“是个小姑娘啊。” 那头商鹤岳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他猛然抬头看向自己儿子:“商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落款上有你的名字吗?” 这张格外精美,一看就是找人专门设计的满月宴请柬落款上是这样两个名字: 【虞皖音商临】 众所周知,婚礼请柬上的落款会是新郎新娘的名字,而满月宴请柬上,自然而然就应该是孩子父母的名字。 商临对上亲爹的目光,又开口道:“我说了,是我来给你们送请柬,当然是我的孩子。” “也顺便恭喜一下你们,当爷爷奶奶了。” 这句话跟炸弹有什么区别? 两位父母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可以说是呆愣住的状态。 那是一种割裂感。 这个消息就像是调皮捣蛋的孩子搞出来的恶作剧。 可作为父母,他们又清楚,自己的儿子不会拿这么大的事开玩笑。 也就是说,是真的。 商临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惹过父母生气。 只是他和父母的关系大多数时候保持不错,也算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但今时今日,夫妻俩才发现,给儿子下的定义下早了。 商鹤岳明显深呼吸了一下:“给我找根棍来。” 他要打死这个逆子。 商临很有防范意识地站了起来:“爸,您打我也没用,孩子已经生出来,都快满月了,除非您不认我这个儿子,不然那就是你们的孙女。” 他说着还补充了一句:“我女儿还挺可爱的。” “……谁管你女儿可不可爱了?”商鹤岳指着自己的儿子,手指隐隐颤抖,“商临,谁教你这么偷偷摸摸搞出一个非婚生子女的?” 做父母的,碰到这种事很难保持冷静。 像商鹤岳这种平时信奉心平气和的人也不行。 “别以为你们这样先斩后奏生出个孩子,我跟你妈就同意你们结婚,未婚生子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商鹤岳真的要被他不争气的儿子气炸了。 陆知蕴这个当妈的也皱眉了:“商临,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 “爸,妈,没跟你们开玩笑,我也不是回来逼婚的,就是给你们送个请柬,想来可以来,不想来也不勉强。”商临说。 他语气平静,早在回来时就预见了现在这画面。 “商临,你做事太不负责任了,”陆知蕴看着儿子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妈,我知道,”商临语气平静,“我得回家看孩子了,请柬已经送来了,你们到时候想去就去吧。” 原本孩子的爷爷奶奶根本不需要有请柬这个东西。 请柬,是专门给客人准备的。 商临就是这样无法无天地回来一趟,给父母带来炸弹式的消息,又在他爹要动手打人之前离开。 他不是没挨过揍,知道父母气极了还是会动手的。 关于孩子满月宴这件事,几乎是在她出生一周后就开始筹办了。 所谓私生子女,也就是非婚生子女。 至于非婚生子女为什么会被人用别样的目光去看待,很简单,大多数时候,是婚外情生下的孩子。 可他的女儿不是。 要让她长大后不被别人用私生女的身份去嘲讽,也很简单,作为他的女儿,她的出生理所应当受到祝福和期待。 也理所应当让别人看到,他对这个女儿的看重。 他有多看重这个女儿,别人也会有多看得起她。 满月宴的时间在一月初。 新的一年刚刚来临。 一个孩子的满月宴办得盛大无比,像是钱多了没地烧一样。 但也几乎,收到请柬的宾客都来了。 收到请柬的多数宾客一开始都以为收错了,要么同名同姓,要么是恶作剧。 但认识的叫做商临的人,有且仅有一个。 也只有他能将请柬送到这些宾客手上。 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去验证这个消息。 有的人是选择问商临交好的朋友,有的是去询问他的父母,还有的是直接打电话问本人。 一个大家都盯着看花落谁家的金龟婿,就这么突然地宣布了自己成为父亲的消息。 而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