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实在尴尬,刚刚经历了战争,街上也没什么人,总有家庭破碎,此刻族里的氛围很是低沉。
我们并排走着,他又一声不吭,微微垂着头,身上的冷意感觉能把走他旁边的我冻死。
再不说话我真的要被冻死了:“……你还好吧?”
我这个问题似乎闯了大祸。
本来一直紧绷着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身体颤抖了起来。
我回头看他,注意到他在流眼泪。
完了。
我想。
“……弟弟他,死掉了。”他的声线颤抖着,忍着不泄露出自己的哭声。
可是怎么可能不泄露。
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天。
我呆呆地看着火核,火核把手帕糊在我的脸上,告诉我没有被看见就可以哭。
忍者不可以哭泣。
这世上要是有什么最坚硬的最冰冷的东西,大概就是忍者的心肠吧。
差点死掉不可以哭,亲人朋友死掉不可以哭,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也不可以哭。
为了完成任务什么重要的东西都必须舍弃。
没有人关心忍者们怎么想,忍者自己也不可以关心,因为这是忍者的准则。
忍者是锋利的刀剑,是活着行走的武器。
我告诉自己不可以这么做。
——宇智波千织,你不可以这么做。
——宇智波千织,他是注定会死掉的人。
——宇智波千织,不要把感情浪费在这上面。
但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就像遇袭那一天,身体自己就动起来了,喉咙的肌肉也不受控制地操纵着声带的震动。
我向着眼前这个注定会死在某场战争、最后在漫画里被总结为“我家有5兄弟……曾经。”中的曾经里的一员走了过去,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只要不被看见,不被听见,就不算哭。”
这个失去了亲人的孩子,就在刚才,还保持着冷静,向老师汇报了这次战争的情况。
在训练场总是能按着别的小孩打的族长家孩子伸出手,却连续抓空了好几次,才抓住我手中的帕子,接了过去。
“谢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闷闷的。 ', '>')('“没什么,我哥之前……”我刚说了一半,就觉得不妥,万一被大人们知道了,火核肯定会被教训,于是改口道,“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嗯。”
因为刚才想起了火核,所以我又问:“我哥怎么样,你看到他了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