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他弟弟死去那场战争,他攥着我的手帕哭,说自己会保护好另一个弟弟,又和老师要求学更多厉害的幻术。
“笨蛋……”但你却没有保护好自己。
他又飞快地转变了话题,前言不搭后语,这种状况不太对,像是危急重症的情况。
我抬起眼看向他的兄弟。斑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我预感不妙,后我一步进来的泉奈站在稍远的位置看着他伤重的哥哥,眼神中还带着一些因为哥哥未知的命运而染上的慌乱。 ', '>')('——刚才的话泉奈应该没听见。
这么想着的同时,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我给他比了族中教授过的传讯暗号的手势让他叫族医过来。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睁大,脸色瞬时惨白起来,冲向了外面。
“你不要记得我以前的话,不要记得我的名字,全部都忘掉……我太自大了,以为能够……”这边,他还在和我说着类似临终遗言的话,“对不起,没能够活下来……”
很奇怪,听着这些话的时候,我似乎已经平静了很多,平静到我似乎可以一心二用和泉奈传递暗号的同时将他语序错乱的话语重新整合成完整的句子。
平静到没有在心中生出反驳的话语。
我认真地听着他的声音。
可就如他风中残烛的生命一般,他的声音也越发得飘忽。
“辉……”他突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愣了一下,此刻他似乎已经陷入了完全的谵妄,我已经彻底无法识别他想说的意思,“你的幻术……奇怪的幻境……千织……”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我们私下练习幻术的时候发生的事。
那时我们已经对对方的精神攻击熟悉了,老师也由着我们自己训练。
我和他争起了差异巨大的幻术内容到底有没有实战意义。
我们争执不下,便说幻术中见真章。
要构建一个差异巨大但又足够真实的幻术,我选择以过去的学校为蓝本的幻术将他拉了进去。
过去生活的世界在转瞬间就构建完成,因为我不止一次在入睡前为自己编织那个和平世界的幻术。
老师是知道我常常私下对自己用幻术的,他警告过我不要沉溺于自己的术。
历代有名的幻术师,大多死于自己的幻术。我告诉老师我明白,我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精神力,这也是我幻术学习进展能这么快的原因。
林立的高楼自幻术中显现出来,正值早高峰,拥堵的车流缓慢地前行着。
一旁人行道上,不少父母牵着自家孩子去市区的学校,还有些行人拎着早餐准备上班。
有几个不愿上学的孩子赖在校门口大哭,他们的家长有的好言劝哄,有的觉得被孩子下了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大声斥责。
每个人都奔波在自己的路上,远离战争,最大的苦恼大概是工作日的塞车日益严重。
我看见三子正站在马路边缘,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幻术场景,完全愣住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我当时有些得意地轻哼了一声,走到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他才反应过来,警惕地回头要和我拉开距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