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围人用针扎一样的异样眼光看着,泉奈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这种级别的眼刀,放在过去,忍者们根本不会当作一回事。
此刻,他全然沉浸在这童真的快乐之中,清澈的笑声响彻整个公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秋千的晃动尽数消散。
高高荡起的泉奈,笑容是这样灿烂,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享受着这份简单的快乐。
在一旁悄悄跟随他们一路的斑目睹完这一切,心如刀绞般痛,难过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不,并不是几乎,他是真的落泪了。
和斑一起蹲在草丛里偷看的柱间顿时一惊,吓得手足无措,赶忙小声问道:
“斑、斑,你怎么哭了啊?泉奈这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可是令斑落泪的正是这份纯粹的、孩子般的开心,完全回想起往事的斑,就连声音都也有些颤抖:
“泉奈他,从来没机会真正的好好玩耍过一次...”
内疚和懊悔不断敲击着斑的内心,在接连失去除泉奈外的所有手足之后,斑实在太害怕泉奈也会离他而去。因此,他选择对泉奈严加看管、和从未断绝的训练。
神月一天十二小时的训练时间,已经很变态了,但泉奈的训练时间只会更加漫长严苛。因为身体,神月是从四岁时才开始正式训练,而泉奈,在他刚学会走路的第一天起,就投入到没有尽头的训练之中。
远远看着正在荡秋千的泉奈,斑眼中映照出的却是弟弟童年时的身形——
年幼的泉奈,可爱得像雪团子一样,随着秋千不断摇晃,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更是熠熠生辉。
斑的眼泪再次无声滑落,此时此刻,他心中充满自责:
我应该带着泉奈去玩一次的,哪怕只是打一次水漂也好啊...
看着斑自责愧疚的样子,柱间心中也五味杂陈,他想要开口安慰,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斑心痛于泉奈被压抑的一生,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他们这种忍族出身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童年?
战争,在他们身上实在剥夺了太多东西。
......
神月推秋千一直推到手酸,泉奈这才意犹未尽地从秋千上下来,把位置让给正排队的小朋友们。
好好放纵一回过后,泉奈的心情果然舒坦了不少。沉甸甸压在心中的负面情绪也被冲淡了许多。他想起刚才的种种趣事,和现在这份难得的舒坦心情,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
神月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只要待在她身边,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
“我们下次再一起出来玩吧!”
神月笑着,递过来一只大大的冰淇凌,提议道。
“下次?”
泉奈愣住了,一丝罪恶感在他心中蔓延,几乎是本能的,他想说一次就已经过了。
冷静下来后,泉奈意识到自己很少有这样的无忧无虑的时光,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慰藉。
“泉奈叔叔,开心和玩耍什么的,才不是什么罪恶的事情。”
神月啃着自己手中的冰淇凌,目光却始终落在泉奈的身上,把他一切细微的情感变化都看得仔细。
“现在这个时代,大人要是不让小孩玩的话,可是会被告虐待的。”
“神月,我可不是孩子啊。”
泉奈轻声说道,举起冰淇凌啃了一口,眼里多多少少有些无奈。
“我知道的啊。”
“可是你们做孩子的时候,也没人拿你们当孩子啊。”
泉奈沉默了一会儿后,轻轻点了点头。
战场上,会对孩子心慈手软的家伙,早就被孩子亲手送进地狱里。
看着泉奈的眼睛,神月决定鼓足马力,她歪了歪头,可爱指数瞬间翻倍,继续说道:
“就当是给童年的自己一点补偿?”
这句话成功触动了泉奈的心弦,在此之前,可从没有人会跟他说这些。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空缺的一角似乎得到了某种弥补。
于是,决心要玩到底的两人折返回了宇智波一真的玩具店。
泉奈像是要弥补自己的童年,把所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都一一挑选出来,然后毫不留情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看着原本摆满玩具的货架逐渐变得空荡荡的,宇智波一真几乎要崩溃了。他内心在咆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