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烛间”分明愣住了,眼神左瞟右瞟,勾起了手指,而后才小心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做两只报团取暖的单身狗?” ‘单身狗?’扉间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怒火瞬间涨满了胸膛。 他不由得低喝道:“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没有其他人,不行吗?!” “啪嚓”,他听见场景碎裂的声音,而后…… 看到了未来后辈那张看似冷静,实则震惊的脸。 妒火 「十尾体内,宇智波斑的幻境。」 宇智波斑沉默地看着另一个自己重重摔落,倒在战场之上。 他残破的身体旁边,仿若泥土做成的烛间静静坐在那里,就像是等待着他的死亡。 但他相信,现在那个“宇智波斑”心中所有的,或许并不是不甘,而是一切尘埃落定的宁静。 幸好她短暂地复活了…… 幸好她能看到自己做的一切…… 哪怕自己做的事情并不正确,但是至少,她不用再背负着杀死自己的内疚,坠入永恒的沉眠之中。 “宇智波斑”并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甚至可能还来不及意识到,但是年轻的斑早已通过观看那一生,体会到了那隐藏在心底的心意。 从青年时期离开村子的骄傲,中年时期自以为寻找到正确道路的傲慢,而后是知道烛间死亡后的遗憾,长久沉浸于孤独之中的自我催眠和偏执。 其实“斑”早已了解自己的计划难以实现,只是心中不甘。 他已经离开了村子,背弃了烛间,甚至欺骗了她,这样都无法证明自己是正确的,那么又有什么脸面站在她的面前呢? 所幸,烛间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一切,在她心底,宇智波斑依旧是个盖世强者,是她最重要的挚友和对手。 或者她其实发现了,却体贴地没有表现出分毫? 年轻的斑并不知道,他只是从一开始的愤怒、焦躁变做了沉默。 ‘烛间……应该是知道这一切的吧?’他想。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放弃了。 放弃了说服他,放弃了改变他,甚至找上了原本应当死去的泉奈。 ‘泉奈……’幻境中,斑的手逐渐握紧。 看到这样的他,泉奈又会作何感想呢? 这份惆怅蔓延在斑的心间,他却没有发现,自己从未担心过烛间的看法。 就算在最后,烛间也并未放弃他。 只是……那个“自己”最后提出的问题是什么? 居然会问烛间是否会嫁给他? 斑自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眼神微动,他准备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尝试脱离这个幻境。 却没有想到,这……并不是这个幻境的终点。 ※※※※※※ “啊,你醒啦?” 刺挠的声音由弱渐强,眼睑渐渐感觉到阳光的热度,男人缓缓睁开眼睛,一阵让人忍不住流泪的疼痛之后,他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景象,顿时心中一惊。 “这是哪里?你……是什么?我……我是谁?”只要一想,他就感觉大脑一阵刺痛,手臂也连人形都无法维持。 “嗯?”布袋大小的黑色泥团歪了歪头,似乎也很是意外,“唔……你……你是绝啊?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男人没有说话,他紧皱着眉,目光阴沉地扫视着周围的景象。 以自己为中心的战场,数十具尸体倒伏在地上,还有那似乎和自己身体相连的白色枝蔓。 他分明应该感到恐惧,内心却似乎习以为常。 “呐,你就是绝,而我是黑绝。”黑泥延伸着身体,灰扑扑的眼睛挡住了男人观察的视线,锯齿状的牙齿咧出了狡黠的弧度,“让我来给你讲讲你的身世吧?千手……绝?” ※※※※※※ ‘我叫千手绝?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血脉相融的产物?’ 绝不能接受,可血脉的力量告诉他,这就是事实。 这世间只有一个人拥有操纵木头的能力,而只有写轮眼才能进化出轮回眼。 ‘这……都是虚假的吧……’绝沉默着。 在这世间,他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 黑色的兜帽遮住了他异于常人的眼瞳,逐渐茂盛的胡渣掩盖住了他俊美而冷漠的面容。 行走于寂寥之中,漫步于荒野之上,过客皆匆匆,一切……都如梦幻泡影。 忍者、平民……动物、植物……又能有什么不同呢? 绝还没有想清楚。 机械性地将干粮塞入口中,他的脑袋里依旧空空,仿佛这就是他人生之中短暂的歇息。 黑绝藏在他的身后,有些不满地看了看他,而后沉入阴影,仔细去听另外一处忍者的话语,半晌,将一本书丢在了地上。 “喂!绝,你还记得文字吧?”黑绝不客气地伸出了“手”,踩在那本书上,“这是千手烛 ', ' ')(' 间,也就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文稿,你不看看吗?” ‘烛间?’绝的眼珠动了动,却没有动作,直到黑绝远远走开。 深入地底的枝桠仿若他的耳目,远远就听见了黑绝又在吐槽“麻烦的宇智波”“讨厌的宇智波”之类的话,他并不在意,伸手捡起那本似乎被翻摩了许多遍的书,慢慢地看了起来。 “忍者之间不当再互相杀戮……” “只要开始尝试,就算是不同的家族,也可以合作共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