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帮你编辫子吧。”
都乱了,他想。
鸣人刚才没有帮她收拢好头发,还用手指卷到更乱,要重新整理收拾一下才行。
在外人看来,他的动作有一种很怪异的亲密感。
有一种纠缠过度,呼吸困难的气氛在四周围绕着。
卡卡西有点担心看向佐助,小樱受伤倒是很精神,反而佐助……
看起来比鸣人还要害怕。
就是鸣人会表现出来,会闹腾会生气会跳起来到处嚷嚷,发泄出来就不用担心。
佐助却死死压着,只能通过这些接触的小动作,来确认自己想保护的人还存在这个事实。
春野樱平静地用勺子,舀着粥递到佐助嘴边。
“好的,吃点东西恢复精神,不要太担心我,佐助。”
她也看出他的愧疚,只能让他先转移开注意力。
鸣人不解抓狂:“为什么小樱给佐助喂饭,还不如我来喂呢。”
佐助跟听不到背景杂音一样,眼睛没有移开她的脸,然后非常听话的,轻含住汤勺,将她给的一切都吞咽下去。
鸣人:“我也要。”
佐助的脸,突然贴着另一张胡须脸。
两张脸贴得太近,就跟连体婴差不多。
佐助青筋暴突,胡须,他那几根该死的猫须都蹭到他的脸上来,好想杀人。
春野樱侧身,避开他们两个的脸,继续吃她的粥。
不好好吃饭,怎么好好恢复。
然后鸣人被佐助一个拳头,给打飞到他的病床上。
“不要对谁都这么没有距离感,鸣人,你长大了。”
又不是小时候,天天对着谁都能贴贴,恶不恶心。
鸣人躺在床上,对他发出声音洪亮的谴责:“那你也长大了啊,不要对小樱乱贴贴啊。”
佐助眼里的阴沉,被暴躁取代,他脸色涨红捏紧拳头。“鸣人,我刚好你非要气到我重新躺回去是不是?”
春野樱非常淡定地听着鸡飞狗叫声,吃着自己的早餐。
卡卡西已经吃完,正坐在椅子上,看自己的书。
这一通闹腾,佐助确实是状态好起来,没有刚醒过来的阴恻恻,鬼火四散的压抑感。
等到医护人员来,一顿吼,才将过度热闹的第七班给压制下去。
佐助的身体状态恢复良好,药物只要代谢出去,很快就能恢复行动力。
只有春野樱自己安详地躺着,他们快点出院吧,就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
这个年纪的男孩往那里一站,就自带讨打气质。
没说话,都会让人觉得吵。
非要跟她这个病患挤在同一个病房里干什么,这不是妨碍她休息吗?
这不,医疗人员刚走,这两个家伙又要互扯头花。
所以她一人一个枕头,将这两个家伙给砸飞出去。
很好,全世界安静了。
卡卡西不受任何影响,情绪稳定地继续看书,守着躺回去睡觉的小樱。
而一人抱着个枕头,靠在门边的两个人一脸无语。可能也是觉得太幼稚了,他们互瞪一眼,才垂头丧气地同步叹气起来。
“佐助,你不要太担心了,小樱会没事的。”
鸣人也不想这么闹腾,还不是佐助这家伙一醒来,就一副要死要活,好似要跟谁去殉情的抑郁样。
他实在看不惯。
佐助无语看了他一眼,靠着墙,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那股力量,是什么?”
九尾吗?他知道九尾,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鸣人等于九尾,甚至在他眼里,别人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号,就厌恶排斥鸣人,是一件无比可笑的事情。
因为鸣人就是鸣人,他除了脸上有几根猫须,跟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结果在他没意识的时候,鸣人却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这种力量,第一次让他感受到绝望。
他太清楚这不是人力能拥有的,也不是努力能达到的。
佐助转头,看向身旁他无比熟悉的少年。
鸣人也搞不懂,他挠了挠头发,“啊,好像是吧。我看到身体里,有一个栅栏的东西,关着一头狐狸,它拥有很多的查克拉。当我激动的时候,就能从那只狐狸那里拿到我要的力量。”
他非常坦白,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们三个人,从小到大都对彼此没有藏私,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拿出来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