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川鹜奶奶的忌日到了,蔺川鹜的奶奶活着的时候,是家里的主心骨,在儿孙眼里,比蔺爷爷的地位还要高,因此她的忌日是蔺家很重要的一项活动。 她生前喜欢花,把老宅后面的空地种满了花,她死了之后,蔺爷爷也不舍得把这些花除掉,而是把蔺奶奶葬在里面,聘请专门的人去打扫。 “川鹜,我和你一起去吧。” “医生说我可以适当出门活动活动,而且奶奶的墓地就在老宅后面,不行的话,你们去祭拜的话,我在老宅等你们。” 温砚一边晃着摇篮,一边和蔺川鹜说话。 “那是你的奶奶,我也想去看看她。” 蔺川鹜沉思了一会儿,“那好。” “我和爷爷说一声。” “嗯。” 下午的时候他们出发,蔺川鹜听医生的,在三月份的天气里,给温砚裹了一个厚棉袄,蔺奕景也包得严丝合缝的,让保姆抱着。 温砚看了看蔺川鹜身上的轻薄的大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袄。虽然感觉有点热,但是温砚并没有脱掉。 穿厚点,可以让他不被川鹜发现…… 祖宅偏远一点,蔺川鹜自己开车。 让王美芝和他们一起去,好照顾温砚和蔺奕景。 蔺奕景安安静静地在王美芝的怀里睡了半路,快到的时候才醒,醒了之后立即哭起来,温砚赶紧把他抱在怀里。 “奕景,你看,爸爸在开车载我们去看太爷爷和太奶奶。” 蔺奕景哭得响,累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挂着眼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 温砚帮他擦去眼泪,柔声问,“外面都有什么?” 蔺奕景啃着指头哇哇叫。 温砚忍不住笑,一股胀意却忽然涌来。 这是…… 温砚微微一惊,看了一眼美芝姐,美芝姐正慈爱地看着蔺奕景,没注意到他,温砚又去看前面开车的蔺川鹜,蔺川鹜正通过后视镜盯着他。 温砚冲他露出笑容,然后迅速垂下眼帘,忍耐着拥堵的胀意。 其他人比他们先到。 温砚刚抱着蔺奕景下车,一个人影就迅速地走过来。 蔺向毅扒拉着包裹蔺奕景的小毯子,“快让我看看我孙子。” 蔺爷爷忍不住笑,“没出息,别在外面了,外面有风。” 房子虽然没人住,但一直有人打扫。 客厅中央放着一个摇篮,蔺奕景躺在里面,四周围满了人。 “奕景,叫爷爷。”蔺向毅看着蔺奕景,完全忘记了当初说的死也不会认beta生的孩子当孙子的话,笑得合不拢嘴。 “还没满月呢,叫什么爷爷。”蔺爷爷道。 “没想到川鹜和他妻子生了一个顶级的alpha,那满月酒可得大操大办了,最好把京市有头有脸的人都请过来。”蔺万孚坐得稍微远一点,忽然开口。 “那是肯定。”蔺向毅伸手想去抱蔺奕景,结果一碰到,蔺奕景就开始张开嘴嚎,蔺向毅还是要摸摸他。 “你别碰他了,小孩子抵抗力弱,容易生病。”翁玉珠站在蔺向毅身后,盯着这个和蔺川鹜相似的婴儿,轻声道。 蔺向毅一听,立即不碰了。 以往每一年的这天,大家都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气氛并不算融洽,可这次因为一个小生命,变得有趣很多,有逗小孩的,有看小孩的,还有的给小孩拍照的。 蔺川鹜接了一个工作电话,回来看见翁玉珠注视着蔺奕景,蔺奕景也不哭不闹看着她。 “和你爸爸小时候真像……” 蔺川鹜听见翁玉珠这样说着。 蔺川鹜看了一圈,没看到温砚,问了蔺爷爷。 “好像是去洗手间了。” 蔺川鹜去找他,一楼的洗手间没人,蔺川鹜到二楼,到洗手间门口,正好碰见温砚从洗手间里出来。 温砚神情有些慌张,“川鹜……” “为什么看见我这么惊慌?”蔺川鹜扣住他的下颌,不许他躲避自己的眼神。 “没事。” “你是不是又趁着我不在偷偷和蔺万孚接触了?”蔺川鹜神色阴郁。 “没有,没有的,川鹜。” “那你为什么这么慌张?” “你出现的太突然了。” “不是热吗?”蔺川鹜看温砚额头沁出一层汗,棉袄却扣到脖颈的位置,“怎么不脱掉?” 蔺川鹜帮他解扣子。 一碰到,棉服里便涌出来一股香甜的味道。 还不待蔺川鹜细闻,温砚便推开他的手,“还好,我不是太热。” 蔺川鹜盯着他。 “这样脱衣服,容易感冒,如果感冒会传染给宝宝。”温砚解释。 “宝宝好像在哭,川鹜,我们一起过去吧。” “你先过去,我去洗手间。” “那好。”温砚从他身边走过。 那股熟悉的奶粉香味又传来了。 明明出门的时候刚换的衣服,这一路上也没有给蔺奕景喂奶。 为什么身上还会有这种气味。 蔺川鹜走进洗手间里,洗手间做得封闭处理,没有窗户,以至于让温砚的留下的气味到现在还没有挥发干净。 那股奶粉的香味非常浓郁,浓郁到蔺川鹜终于辨别出来,这股奶香味和奶粉的有着细微的差别,更加细腻一点,混合一点雪兰的清甜。 蔺川鹜更加狐疑了,走到洗手台前。 洗手台澎溅着透明的水滴,这证明了温砚刚才在这里洗过手,可是…… 上面还有一滴,乳白色,醇厚的液体…… 似乎是奶水…… 第60章 蔺川鹜沾在手上一些, 放到鼻前,和温砚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一样。 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浓醇又带着雪兰清甜的味道瞬间充斥在口腔里。 蔺川鹜若有所思地垂眼。 出去的时候, 一大家子人正在用金箔纸叠金元宝。 自从奶奶去世后,每年的忌辰, 爷爷都要他们亲手给自己的妻子叠元宝。 温砚第一次叠这种东西,坐在一旁,先看蔺爷爷叠,很快上手学会了, 雪白的手指一动一动的。 蔺川鹜坐在他旁边。 “你去哪了?是不是想偷懒了?这些金箔纸我们都分好了,这是你的。”蔺向毅把一沓子推给他。 蔺川鹜没说话, 紧紧挨着温砚坐。 淡淡的奶香味时隐时现,像是在故意撩拨他一样, 蔺川鹜滚动一下喉结,凑到他脖颈处,温热混合着奶香的雪兰,瞬间蹿到蔺川鹜的肺部。 “川鹜, 你……” 一个热烘烘的大脑袋忽然凑过来,温砚吓了一跳, 看大家都在专心叠金元宝, 没人注意到他们, 温砚推开他。 “你明明很热,为什么不把棉服脱掉?”蔺川鹜黑白分明的眼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