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事物都已备妥,只是夫君说,临安繁华,不需要带那么多前去,故而妾身只将必要的物品备好了。
萧氏点了点头,缓缓将玉芙扶了起来。
你是个稳重的孩子,只是,有一件事,我心中始终无法放下。
母亲请说。
瑾儿从小,便懂事乖顺,一应事务从不让我操心,身为母亲,我自愧没有好好照顾他。萧氏说着,不自觉掉了几滴眼泪,只是玉芙不知,她是因何伤怀。
这次前往临安,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你既然随他一同前去,有一件东西,我必须要交给你。
萧氏说完,从一旁案桌上拿出一个精绣的锦囊以及一包草药来。
这是我亲自求的安神药,若是梦魇缠身,将药兑水服下,可让人心中宁静。
母亲?玉芙大惊,脑海中复又想起,当初大夫说的失忆之症,难不成,母亲也知道,瑾郎他曾经中过岐术?
也是,那大夫是府上的大夫,而母亲掌管府中中馈,知道也不足为奇。
只是,玉芙心中疑惑。
母亲为何不将安神药亲自交给瑾郎。
萧氏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接着道:你是他的新妇,平常他有什么事情忘了,你却不能忘,这些事情,总归是要让你放在心上的。
玉芙了然,恭敬应下了。
从竹翠堂出来后,天气有些阴沉,乌云遮空,却不见银雨飘摇,玉芙摸了摸腕间带着的玉镯,眼中有些复杂。
萧氏骤然的热情不仅没让她感受到受宠若惊,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愁绪萦绕在心头。
挥之不去。
这感觉,在瑾郎夜里回来后,一直没有消失。
晚膳时,玉芙只吃了几口,便没有什么胃口了。
见状,裴宿洲蹙眉,放下手中的汤勺,抬眸问道:怎么了,从我进来你便心神不宁,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玉芙诧异,她心中确实有事情。
不管是今日阿菱的托付,还是萧氏突如其来的热拢,都让她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总感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事。
然,她抬起眸,看向瑾郎温和的面容,心中犹疑之语辗转三思后,还是被压了下来。
她微微笑了起来,没什么事,只是想起,前些日子去护国寺未曾见到寂云大师,实在有些遗憾。
裴宿洲眼眸一顿,不动声色道:寂云大师云游四海,以后一定会有机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