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弥一直觉得,他的妻子也如师父口中那个抛弃旁人,利用旁人的自私之人一样,可是如今,他好像反应了过来。
他们都没有错,只是相爱的时间变化了。
他没有经历过世间的情爱,只在他人口中,听过几句。
师父经常说起的女子,总是带着极其浓重的恨意。
而裴瑾珩偶尔提起的女子,却是带着眷恋与不舍。
而现在,那个女子却因为另一个男人,以身涉险,叶弥唏嘘,似乎明白了裴瑾珩为何会无奈。
他的心上人,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初冬将临。
裴瑾珩昏迷数日后,终于醒了过来,芜元在一旁守了几日,神色疲惫不已,可是看到世子身子安然无恙,他仍旧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世子,您痊愈了。
不用日日经受着情蛊的煎熬,也不用提心吊胆,忧心着哪一日闭上眼睛,便再也醒不过来。
裴瑾珩反应却没有那么激动,他垂下眼睫,似乎仔细感受着,直到确定想到那个身影,身体没有丝毫不适时,他才终于确认,自己确实是痊愈了。
世子,三皇子说了,等您身子彻底好了,就可以回京了,这一次,面对的是一场硬战,请您
她呢?
倏然,裴瑾珩淡淡开口。
芜元沉默了下来,他知道世子关心的是谁。
情蛊的解药只有一份,我如今没事,那他们呢?
裴瑾珩的目光沉沉压了过来,芜元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世子心中在想什么。
可是容姑娘,不,现在应该说是程姑娘了,她与世子,如今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裴瑾珩见他低下头,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极其不安的预感,他连忙下地,外跑都顾不住穿,第一次失了体统,不顾形象的跑去了她所住的院子。
她到底怎么了?
情蛊的解药
不要那样,会有生命危险的。
他未曾束发,垂下的墨发随意散在身后,路过的小童停下了脚步,仿佛见鬼般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从入谷以来,一直都是温柔冷静的模样,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好似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这样不顾一切也要寻到。
冷风吹来,裴瑾珩一步一步朝着那座小院靠近。
终于,他来到了长廊下,隔着一扇轩窗,他很容易便看到了,床榻上沉睡着的女子。
才隔了几日,她似乎又瘦了许多。
情蛊的另一种解法,是要以心上血,喂养那只蛊虫,直到彻底将蛊虫从体内逼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