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因为想和海豚互动所以又跑上台, 电影则是看到一半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云雀不紧不慢地报出了雪织以为已经消失在记忆里的细节——这种借口被当事人说出来真的很羞耻啊!
这下不仅是手指烫了, 雪织觉得有股热度从背心往上升起, 一低头,发现白皙锁骨都泛上一层粉红,可以想象最容易变色的脸蛋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她明明记得云雀当时脸色都没变过, 毫无怀疑之色啊!
一眨眼的功夫, 刚刚还站着的少女倏忽不见, 只留下蹲在原地抱住膝盖把脸深深埋在中间的鸵鸟雪织。
如果不是房间够温暖的话,大概会有白烟从雪织头顶升起吧。
“嗯?”云雀也跟着蹲了下来,用指尖戳了一下鸵鸟雪织。
力道不大,但这个动作本就没什么平衡可言,雪织身子像不倒翁似的摇晃两下,她就飞快地转过了身,云雀眼前剩下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因为在软绵绵的云朵里睡了一晚上,头发有些乱,和生气后炸毛的动物一样,几根发丝翘起来一晃一晃的。
“你怎么了。”
雪织头上一重,好像有一只手贴了上来,指尖没入发丝,指腹按压两下,然后慢慢往下梳理,两股交缠的发丝微微揪紧头皮,又陡然一松,分离开来,重新变得顺滑。
这个手法,用更严谨的话来说,似乎叫“顺毛”,但是……她身后可是那个云雀恭弥啊!雪织抖了一下,他未免太熟练了吧!
好吧他确实养了云豆,但是小鸟的羽毛和人的头发完全不一样吧?她动了动脑袋,把人的手从头顶抖落下去,露出一只有点湿润的眼睛。
“我生气了。”
她看向云雀,就算被抗拒地躲开,他也没有生气的神色,手上甚至还拿着那个相框。
听到雪织的话,他眉头挑起,似乎有点惊讶:“为什么?”
雪织又哽住了,她憋了一会,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因为你这是欺负人!”
“欺负人?”云雀狭长的丹凤眼眯起,“谁,你吗?”
“本来就是……”雪织哼唧回答,身上透露出一种理不直气也壮的胆色,用谴责的目光看向云雀。
云雀-并盛不良头头-医院最大客源提供商-群聚咬杀者-恭弥喉咙中传出短促的气音,像是笑声。
然后他……
“行吧。”
认下了这个黑锅!
这下轮到雪织瞪大了眼睛,感觉背后凉凉的,她收敛了神色,扭头去看云雀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结果立刻被抓住,相框直接抵到她的鼻尖,让雪织不得不往后一步,坐到了榻榻米上:“怎么了?”
“这个领带夹,我没有买过。”云雀却突然说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
雪织愣了一下,眼前就是放大的结婚照,那枚银光闪闪的领带夹自然也映入她眼帘:“这好像是d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