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答案,他找到了。
直起身之后他下意识的抿了抿唇,想要将那些扰人的感觉都驱赶走,但是却是徒劳,虽然只是瞬间轻轻的一贴,但是他似乎深深记住了那个感觉。
那种让人心醉到沉溺的感觉如烙心底。
这一刻已不是心弦微颤,而是心绪如麻弦动如潮,脑子里反复只有一句话。
原来早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深不可知。
*
宿醉之后头疼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又是头一次所以苏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胀疼得厉害,顾长风端了一些缓解的汤药过来让苏禾喝下,却依旧没见什么效。
苏禾没精打采的靠在床栏坐着,肩上披着一件青衫,里面只着了单薄的中衣,一只手按着自己的眉心,闭着眼神色恹恹。
或许是昨日心结解开了,他这一副蹙眉病弱的姿态落在顾长风眼里不知为何有了一种从前没有过的勾人色。
修长的雪白的脖颈,细挑的锁骨,微敞的衣襟……顾长风不由觉得心中蓦然一撞,忍不住瞥开了视线,却又下意识的再次转回,窥见他唇色浅淡。
肩头的衣衫悄然滑落,正经受太疼烦扰的苏禾自己没在意,一双手却及时出现将之拉上重新覆在苏禾身上,而后那双手自然的落到了苏禾两边的太阳穴上拿捏着力道按揉起来。
放下了自己的手,苏禾长眉轻展,由着顾长风替自己舒缓宿醉后的难受,半晌之后他睁开了眼,用微哑的声音问:“你怎么不头疼?”
“自小便这样。”
虽然他看着身体并无异常,但是苏禾劝诫道:“以后少饮酒。”
“嗯。”没有松懈手上的动作,顾长风抽神问,“道长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嗓子有点干,但是不是很难受,苏禾又想了想:“背上。”
顾长风动作有片刻僵硬,随即开口:“那不如我帮道长看看吧,若是真有什么病疾的话可以再去请大夫。”
于是苏禾褪了仅剩的一件中衣于肩下,背对着顾长风把散开的长发拢到身前,露出一半光洁白皙的脊背。
“道长哪里不舒服?”面前是漂亮的蝴蝶骨,形状分明,不过下面还是被衣物遮掩着,像是欲掩还休。
“后肩胛。”
“这里吗?”伸出手指点了点,指尖又划到了中间微陷的脊柱沟,“这里如何?”
“有些不太对劲的感觉。”苏禾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发疼发麻,其余也没有更多了,难道是醉酒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