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阴气重,喜欢采男人精阳……”
苏禾百无聊赖的坐在牢房的干草堆里听狱卒八卦,心想要是真的百里纤听了这些话估计得被气死。
被关进大牢的苏禾至少吃喝不愁了,在第二天的时候大理寺卿亲自驾临,苏禾抓住机会做出一副受惊柔弱状,扒着牢门喊:“冤枉啊,我不是百里纤,那玉牌也不是我的。”
“再狡辩,”大理寺卿须发花白,眼角都是纹路,冷冷一睨苏禾,“上刑。”
于是苏禾闭嘴了。
这些人已经认定了他就是百里纤,甚至斩首的时间都已经定好了,他们宁愿相信百里纤是个男人,也不愿意相信玉牌不是他的,这算不算睁眼瞎?
不过现在又有一个问题来了,为什么玉牌刚好在自己身上?
难道是百里纤为了报复多年前原身拒绝了她所以怀恨在心,或者是……
“嫉妒我的美貌。”
苏禾想,肯定是这样。
她向来以美貌为资本,自然见不过别人长得比她好看,真是,女人啊……
本来按照百里纤的刺杀皇室的罪行是应该抓到定罪之后立即处以死刑的,但是因为太后寿诞将近,不宜见血腥杀生,所以改为秋后问斩,但其实也没几个月了。
而且剩下的这几个月时间里,苏禾在大牢里的日子肯定会不太好过。
因为是重犯所以苏禾独自被关在一边,每天都有狱卒巡视。
他现在只是个被误抓替死的普通人,刚开始还能安慰自己说等查明真相自己就可以走了,可是现在罪刑已定,他已经成了“百里纤”,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天都担惊受怕心思难安,几乎是彻夜彻夜的睡不着,没几天就病了。
“他不会死在这里吧?”狱卒窃窃私语。
“死了倒也好,免得后面受罪,再说反正都要斩首的。”
“也是啊,不过死了怪可惜的……”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苏禾没有听清,他浑浑噩噩的躺了一下午,明明是盛夏他却觉得全身冰凉,只能将自己蜷缩在墙角昏睡。
“喂,死了没,起来吃饭了。”
狱卒端着饭菜放在了外面,提高了声音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苏禾勉强睁开了眼,却有些看不清阴暗的大牢里的状况,只艰难的对着门口的人说:“我认识周家的大公子,他可以帮我作证,麻烦去帮我带个信给他。”
别人或许不行,但周湮说话肯定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