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如何想苏禾不知道,但是长公主怎么想的,苏禾却是一清二楚,长公主当然依旧没有认同周湮跟苏禾的关系,甚至又开始找人替周湮说亲。
一时间周府门槛都被踏破了,无数媒人等着替周家大少爷说一门好亲事,每天都捧着良家女子的画像到周府来呈给长公主甄选。
于是全府上下都把苏禾当透明的一样,好像根本不存在,只要长公主没认同,他确实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闲人。
“母亲虽现在不认同你,或许还会出手阻拦我,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没用,谁反对都没用。”这是周湮对苏禾说的,他似乎想让苏禾安心。
但是苏禾听了他这话反而心里异样,低声道:“谁反对都没用吗,那我呢?”
“也没用。”周湮知道他的心思,斩钉截铁想绝了他的打算。
周湮,你错了。
不,有用的,苏禾看着罗垣,如是想。
“盯着我做什么?”罗垣注意到苏禾的视线,“难不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公子竟也开始思我了?”
这些日子罗垣总是带着玉妗来周府上,每次都拿赏花当借口,却也多次撇下玉妗而一人来见苏禾。
“王爷何必对我花言巧语。”苏禾极是不喜欢他的做派。
“别走啊。”伸手拉住了要离开的苏禾,罗垣余光忽然撇到花丛后一抹裙角,他不动声色,继续笑着说,“你不爱听这话我以后不说就是了,何必生气,只是你之前赠我的香囊我用着很好,所以今日想向你多讨几个。”
说话间他已经靠得极进,远远看去暧昧非常,苏禾退开之时罗垣主动松了手,苏禾狐疑的多看了他一眼,随即开口:“没有了,你若是喜欢让人拆开了照着配就行。”
“你我都私下见过这么多次面了,怎么还是老是拒绝我。”罗垣故意说,“我难得一次来见你,又要防着周府里的人莫让人瞧见了,每次来偏你还笑也不笑,在周湮面前也是这样?”
“你也知道怕人看见。”苏禾反讽。
罗垣却不以为意,反而又靠过去问:“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偷情?”
见苏禾不悦皱眉,他更起了心中兴致,以狎昵的语气念道:“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悄然走到苏禾身边,从后面凑到对方耳边,将调情意味的热气呼在他的耳侧,“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