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犯人一样,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外面院子里的下人每每经过都要侧目往房间里看几眼,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去,就好像有什么忌讳一样。
整个偌大的周府,只有这一间屋子古怪非常,所有人都知道是公子犯了错,被少爷关了起来,也不知道要关多久,但这架势竟好像就要这么耗一辈子一样。
“周湮!”
终于,苏禾守了好几天晚上,守到了门外出现的周湮,他立时出声把人叫住。
“你还要关我多久?”
“我可以关你一辈子,你以后别想再出去见罗垣。”周湮就在门外站着,夜里看去只有一道黑影。
他这话听着感觉就像在说苏禾还会不知耻无数次跟罗垣厮混一样,苏禾心里更不高兴了:“你凭什么关我,你放我出去!”
“凭你嫁了我,还敢趁我不在家出去跟别人私会。”说到这里语气有点冷,“要是哪个女子像你这样……”他没有说下去,转而问,“知道错了吗?”
一听到周湮拿自己跟女子比,苏禾心里就不舒服,盯着门外的影子看了许久不肯出声。
“公子……少爷已经走了。”一直在旁听着这一切的绿云许久才回过神,出声提醒还站在门前的苏禾。
但同时心里的震惊仍在,她也是第一次听到少爷关公子的原因,原来竟然是……她不敢相信,她觉得公子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这件事她却没有插嘴的余地。
昨晚没谈拢不欢而散,第二天苏禾直接拒绝喝药。
他几月前的大病埋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每日汤药是不能断的,以前也都按时服药,但是今天就怎么也不肯喝。
“让周湮来见我。”
苏禾在床上躺着,绿云端着药碗在床头苦劝。
“公子你就喝一点吧,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她忽然住口,愣了愣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屏风旁确实站着一个人,“少爷?”
“出去。”周湮走到床边。
绿云留下药碗退了出去。
听到动静的苏禾坐了起来,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周湮推了回去,后背撞得有些疼,他刚要皱眉周湮就压到了床榻上,然后开始一声不吭的埋头解苏禾的衣服。
苏禾怎么喊怎么叫周湮都不应,他对一切无动于衷,只把苏禾扒了个干净之后弄了一次。
虽然算不上温柔,但是周湮没有让苏禾受累,只一次便罢。
床帐不知何时就已经放了下来,影影绰绰的晦暗烛火下,两人都静了,谁都没有动作,周湮盯着苏禾:“还敢不敢跟他来往了?”
苏禾没力气说话,脸色发白青丝凌乱,像是残落雨下的海棠,依旧美得动人心神,他抬手要去推周湮,却被他不容拒绝的抓着手,十指紧扣的压在身/下的锦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