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告诉自己要冷静,下一刻他站起来一把拔出湛星,带着杀气的剑光极为快速的一闪,十数步外的那棵粗壮的老树被从中劈开,分裂成两半各自倒下。
轰然一声巨响,尤为清晰,恍惚间有地动山摇之感。
在那边摘果子的男人都呆住了,怔怔的转身望着苏禾。
苏禾没有理会他,缓缓的收回剑,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放的孕灵果,犹如此树!
苏禾继续盘腿宁息。
让一个大男人有孕简直荒谬至极,先不说能不能生下来,就是这东西揣在自己肚子里他都觉得膈应人,这个绝对不能留。
要不然堂堂第一仙门岐元派长老,出去让人知道自己被一个人傻子给玷污了清白,还怀了对方的孩子,以后要挺个大肚子见人。
鸿蒙至今此乃仙门首例,丢人至极,若宣扬出去那他干脆不要活了,不然就杀人灭口——苏禾瞥了一眼那个总是拿眼睛偷看自己的男人,再起了杀心。
但是眼下最紧要的还是解决肚子里那团的问题,拖不得,越拖越难看,于是苏禾开始思考怎么把这个来路不正的东西从肚子里无声无息的拿掉。
强制逼散?会伤身。吃药物灵丹?暂时没有。引诀疏出?不得其法……
因为苏禾的原因今天下午没有赶路,男人一直在旁边坐着,时不时的就看苏禾两眼。
苏禾一下午都在打坐凝神,再睁开眼眼时却是皱眉,脸色也很难看,男人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不舒服?”
苏禾正烦着,肚子里这东西还是这个又丑又傻的人给搞出来的,现在一看到他就心烦,当然也没什么耐心,挑着长眉冷冷睨过去一眼,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干的好事。”
说完又觉得同一个傻子没什么好讲的,遂自觉毫无意义的收回了视线:“明天不赶路,就在这里休息。”
晚上的时候男人照例要给苏禾“铺床”,这回苏禾没有帮他的打算,男人一个人靠着蛮力折腾了许久才把东西弄好,苏禾靠着一棵树的树干姿态慵懒地坐着,扬了扬好看的下巴:“去打些水来。”
这里没有溪流清泉,男人看了一圈就沉默的去寻水了,这附近好像也没什么水源,他去了大概两刻钟才回来,手里是用一片很大的树叶子兜着的清水。
男人邀功似的把水捧到了苏禾面前,虽然额上带着汗但是眼底有光,苏禾点了点手指示意他蹲下,这才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子在对方捧着的水里净手。
他手指很漂亮、很干净,玉白的,每一根都纤长而细腻,秀气中不乏骨感,好似有灵的玉雕,拿剑的时候也格外好看。
男人看着出神,下意识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