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两人心里都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封滁许久才“嗯”了一声,浮月下一句又说出他的担忧,她忧心忡忡道:“那孩子怎么办,前辈会留下吗?”
“不知道。”所以现在才必须尽快的找到人。
留下的可能性其实不大,两人也都心知肚明,没有合适的时机先不说,但如果只要要机会苏禾一定会把孩子打掉。
那孩子,他从来没想留下。
封滁到底实力不低,加之他是尽了全力一心要找人,不过四天而已,两方再次会面了,不过苏禾仍旧是一个人,没有秦寻穆。
“既然从感灵山手底下逃了,那就不该再出来招摇,若是有意用计伏击你,你现在怕是难以逃脱。”苏禾正斩杀了一只小型的凶兽,面前还躺着一只皮毛光滑的白狐,湛星的剑锋上还聚着血迹,而他衣摆干干净净,“待我找到流光,那时你若再出现莫怪我不手软。”
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说完之后苏禾就转身,下一刻封滁已经到了他面前将人拦住:“你想杀我?”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苏禾也不掩饰,淡淡的垂眼看着锃亮的锋刃上一滴鲜血落下。
封滁定定的看着他的脸:“那杀了我之后呢?”
“你死了还管那么多,身后事情你管得了吗。”苏禾抬起眼哂了一声。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那孩子呢?”语气隐隐带了一丝不稳的着急,泄露了他心里的紧张不安。
苏禾皱眉,他其实没必要回答,但是还是开口了:“魔物罢了,难不成我还留着膈应自己。”
“魔物”两个字让封滁的心一阵刺疼,说到底都是因为自己的这个身份,明明之前苏禾都松口答应了将孩子留下,可是现在到底一切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甚至比最开始还要决绝。
他忽然想起之前苏禾说话一几话,他说,我不喜欢,对我再好有什么用。他厌恶魔尊,怎么可能留下只是孩子。
可是封滁不甘心,这一切都是他从前不敢奢望的,现在终于攥到了一丝光明,怎能可能放手。
封滁眼底有瞬间闪过孤注一掷的微光,他一步逼上前攥住苏禾的手腕,将人逼着后退到树干上压着。
苏禾当然也不会任他为所欲为,在那瞬间就抬起了剑,两人间就这么横着一把沾血的剑,只要封滁再近一寸就会被湛星所伤。
不过他及时止住了,压着人道:“你想杀我,其实不用找流光。”
见苏禾诧异挑眉,封滁慢慢说:“现在就可以。”
“我不知道流光在哪,但是我知道魔心犹如修士金丹,一旦魔心毁了,就是废人。”
所有魔族的人都没有金丹,魔心就是他们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