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烛光摇曳,墙上映出一道修长人影。
尹南风捂住半边腮,弯了弯眸,似被逗笑。
门外,再次传来一声:「尹姑娘在吗?」
门内,nV声漫然,「妾在啊。」
尹南风施施然走向门口,伸手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添茶回灯请风来。
天亮後,远处炊烟袅袅升起。
客栈小二清早便扯着嗓子,热情地招待一楼大厅里新一批前来的客人们。
陆晏被外头的热闹吵醒,自床上坐起身子,四顾发现房内并无人在,不由得皱眉。
他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的对话,推门而出,正寻思着时镜何在时,目光下意识地往对面的房间看去--那是尹南风的房间。
这几日尹南风倒是难得听话,没再出去惹事生非,乖乖待在房里……不对!
陆晏面sE一变,迳自推开了房门,果然看见房内同样空无一人,唯一不同的是压在她桌上的那张字条。
「勿念。妾与时公子一同,去去便回。」
陆晏脸sE一变,猛地拿过字条,将之用力攥在手中。
寻常时候,陆晏自然不会相信时镜会被美sE所迷,误了正事,可昨日观他口风,时镜本就屡屡回护那尹家娘子,如今又亲自带她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端正自持的时少卿不会被美sE所迷,却会被那满口谎言的尹娘子所骗。
他想起了尹南风这几日反常的举动,再念起时镜昨夜所说,面sE乍青乍白,半晌,扯了扯唇角,「好吧,时少卿……你一意孤行,我倒要看看,你口中清白无辜的小娘子,究竟能不能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啊。」
天sE尚早,红园前未如夜里一般繁华喧闹。
时镜带着尹南风到来时,前几日的命案似乎没有在红园掀起过大波澜,尽管尚未入夜,可里头依旧井然有序地吊嗓练舞,一切异常顺妥。
这个时候官府的人不在,现今红园的掌事人是园主的心腹绫纱,她身着红衣,一方轻纱覆面,见他们到来,走了近前,见礼道:「妾身见过大人。只是不知大人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时镜没有说话,只是瞥了眼身後的尹南风。
尹南风会意,款款上前,轻声开口:「娘子误会了,今日贸然前来,其实是妾有一不情之请,才请了时公子一同前来。」
「噢?」
「前夜里,妾来赴宴,不曾想竟将耳环落下了。当时意外陡生,兴许是推挤之间,不慎落在园里,因此这才想着回来找一找,还望娘子莫要见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环?
绫纱挑了挑眉,打量着眼前举止温婉柔弱,细声细气说话的尹南风,面纱外的一双眼睛充满了狐疑,俨然不信她的说词。
「说见怪倒是言重了。不过,红园几日前出了案子,城主大人早已下令於查清案情之前,若无要事不得入内……」绫纱语气一顿,话锋一转,「不知娘子丢失的耳环样式如何?还是妾身与几位姐妹也能帮忙留意呢?」
绫纱话说的委婉,言下之意分明是拿着城主做幌子,来拒绝他们。
时镜闻言,眸sE一凛,正yu开口,没想到身旁的尹南风已是先一步上前,眼角微红,一双眼眸浮上一层水雾,看着泫然yu泣,轻声道:「那耳环其实也不是什麽珍稀东西,只是……那是从前宣王所赠,自王爷薨逝後,不过是做些念想……这几日不见,妾甚是感慨,夜不能寐,这才鼓起勇气,斗胆请求时公子带妾前来红园,望能寻回王爷旧物。」
绫纱看着眼前娘子苍白秀丽的眉眼低垂,眼睫含泪,细声细气的言语,彷佛怕惊扰了什麽人一般,瞧着楚楚可怜。
美人含泪总是惹人心疼,更何况是个柔弱的美人。
绫纱默了默,念及她方才话中提及的宣王,不禁有些忌惮。
宣王素有贤名,过去在朝中颇有威望,於民间更是深获Ai戴,人称“大庆贤王”,因此就算他早已薨逝多年,百姓们对他也多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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