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峰也一头的汗,急的抓耳挠腮。
“疯子,你再想想,除了有一辆马车出了镇子外,镇子上还有什么地方搜漏了?”
蒋峰闻言低头认真思索了一回,忽然眼睛一亮道:“镇长家!”
不过随即蒋峰便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镇长应该不会这么愚蠢吧?他敢劫持表少爷吗?我觉得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干这事。”
姜虎却一脸凝重道:“不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去搜查,这镇长是个老狐狸,势利眼,谁知道他给谁卖命?不好说,蒋峰你立即带人去镇子外搜索,我带人去镇长家搜,我们兵分两路,我怕你镇不住那个老狐狸,我去会会他。”
“行,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即派人来回您。”蒋峰说完一挥手带着二十多人朝着镇子口的方向疾驰而去。
姜虎则是带着剩下的三四十人朝着镇长家快速跑去。
镇长家在整个镇子的最东边,房屋院落如同一座孤岛,与周围低矮的石屋格格不入。
院子周围被茂密的枣树和古老的柳树环绕。
姜虎带着人来到镇长家的时候,就见镇长家那雕刻着复杂而精美图案的门楼下,两扇沉重的木门紧紧关闭着。
“上去敲门。”姜虎一声令下,立即出去两个汉子一左一右把门板拍的啪啪响。
很快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谁呀?这么不长眼?大中午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叫魂呢?”
一个打着哈欠,带着圆帽,穿着一身灰扑扑棉衣的小厮拉开门栓,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双三角眼,不满的看了一眼外面敲门的人。
“喊你娘的腿,给你爷爷闪开。”
姜虎心中裹挟着一股怒气,大步上前,一脚踹开大门,小厮被沉重的木门直接带坐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然后这还没完。
姜虎一步跨过高高的门槛,脚下生风的走到小厮面前,一脚踹在小厮的胸口,小厮立时就吐出一口血水来。
“看清楚爷爷的脸没有?下次能认清不能?”姜虎弯腰一把拽起小厮的前衣襟,将人直接提溜起来,小厮双脚瞬间离开地面,不停的扑腾。
小厮这才看见对方腰间别着一把斧头,没有想到竟然是金斧帮的人,小厮脸色大变,赶紧求饶。
“虎哥,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就别和小的一般见识了,您是不是找我们家老爷,小的这就去通报。”
姜虎这才松开小厮,小厮没有了依仗,整个人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便朝院子里跑。
姜虎也不是第一次来镇长家,对于镇长家的布局还是了解的。
姜虎看着小厮屁滚尿流的绕过一堵高大的石墙,人影便消失在了石墙之后。
镇长家的院子中间是一座宽敞的堂屋,地面铺着青石,堂屋内摆放着精致的家具,每一件都流露出古雅与华丽的气息。
堂屋两侧是厢房,同样宽敞,木质的窗棂上糊着白纸。
很快小厮便跟着管家出来了。
管家是一个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身量瘦削,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江南人,眉宇间有一股江南人的清秀。
“袁某不知是金斧帮的堂主来此,见谅,见谅。”
姜虎很是看不惯镇长家的管家,觉得没有男子气概,一股娘娘腔,说话文绉绉的,听得人很不爽,像他这种大老粗,被骂了都拐不过弯来,所以姜虎根本就不打算和袁仲寒暄,直接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
“冤种,我家表少爷走失了,我等奉命搜查整个镇子,镇长家也不例外,你最好配合我们行动,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袁仲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心中对姜虎很是鄙夷:这个武夫,没有一点脑子,还想私闯民宅?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所谓。
“姜堂主,你们这可是私闯名宅呀?没有县令大人的搜查令,你们若干擅自闯入,就不要怪袁某翻脸不认人。”
姜虎嗤笑一声,根本不把袁仲放在眼里,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哗啦啦来了几十人,瞬间把袁仲和小厮包围起来。
袁仲眯了眯眼睛,脸上带着一丝阴沉,声音也有些凌厉,问道:“姜堂主,您这还是何意?”
“没有什么意思,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来此地的目的,得罪了。”
姜虎言罢直接一挥手,大喝一声:“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是。”
一群人呼啦啦散开,很快便在镇长家里分散开来。
袁仲眼神狠狠的看着姜虎,心里简直想把姜虎撕成碎片,心里的怒火一股股往上蹿,垂立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姜虎,你最好一直嚣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