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捡恩南下给妈妈修坟不忘完成制定的恋爱任务,嘴上说着不想跳舞,鞋子和练功服倒是都带上了,不少常服是新买的。
现在卢椋的洗漱台都堆了不少孙捡恩的洗护用品,卢椋随便拿一瓶,没一个字认识的。
石雕师傅不太在意这些,化妆品买了能放到过期,扔掉又可惜,集中某段时间用掉,还被厂里的员工说偷偷恋爱了。
家里的练舞室也装了有段时间了,卢师傅完全没空看女朋友练习。
孙捡恩的练功服她只在收衣服的时候见过,似乎有好几套,和她模糊印象里的不同。
她今天穿的是淡紫色的一字肩上衣,阔腿裤看着像裙子,垂下来遮住舞蹈鞋。
就算不学舞蹈,第一眼看也猜得出孙捡恩是具体哪个舞种的。
这么温柔的色系,说出的话比裤子的颜色还黄,卢椋颔首,佯装镇定,心里也腹诽谈恋爱还是这种呼叫式的吗?
没地方问。
问蓝迁绝对会被耻笑。
剩下的单身人士已经厌烦了做恋爱朋友的顾问,卢椋也不忍心雪上加霜。
她擦了擦脸,“那你要先洗个澡吗?”
孙捡恩变了脸色,“我现在身上有味道吗?”
她比卢椋早起一个多小时,从拉伸到正式练舞也有将近四十分钟,练功服上衣打的松紧结也松松垮垮的。
卢椋阻止孙捡恩要闻闻的动作,“我没有这个意思。”
孙捡恩顺势抱住她的脖子,“是要一起洗澡吗?”
她灵巧又轻盈,就算压在卢椋身上也不算什么,石雕师傅却手抖,扶住孙捡恩过分纤瘦的腰,“还是稍微见外点吧。”
“你好像第一天见我就不见外。”
卢椋眯着眼回忆,说* 话还带着牙膏的薄荷味,吹在孙捡恩耳廓,怀里的人更软了。
“当着我的面换衣服,又过一两天都可以当着我的面洗澡,让我给你拿内衣裤了。”
卢椋:“别告诉我洗大澡堂都这样的啊。”
老房子的洗手间没做干湿分离,灯泡也是卢椋最近换的,明亮了许多。
半开的窗外还能看到早晨外头池塘上的鸭子,正慢慢悠悠地飘过。
今天是周六,楼上的租客不上班,似乎买菜回来,还能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
无论是人声还是鸭子声,还是小河流淌的水声,都是卢椋习惯的声音。
孙捡恩贴着卢椋的脖子,示意卢椋抱起她。
就算都是同性,也不是谁都有这么半抱着的力度的。
石雕师傅虽然不算力能扛鼎,外表也不是什么壮硕的女人,抱起孙捡恩像捧起一片雪。
“差不多吧,真没什么好看的。”
孙捡恩很喜欢卢椋这样抱着她,她恨不得天天这样。
让卢椋把她二十年缺失的拥抱都补回来,如果卢椋画图纸的时候她也可以窝在她怀里就好了。
“画图纸怎么抱着你画?”
孙捡恩都不算想了,纯粹是嘀咕,脸颊贴在卢椋耳边,卢师傅想不听到都很难。
“不试试怎么知道。”
孙捡恩的练功服很单薄,舞蹈室早晨开过空调,但外边是冷的。
卢师傅还算火热的掌心像是把她屁股也捂热了,孙捡恩在卢椋怀里晃了晃,卢椋提醒她:“干嘛呢。”
孙捡恩:“屁股着火了。”
什么和什么,卢椋笑出了声,“我的手又不是打火机。”
孙捡恩问:“感觉怎么样?”
卢椋:“什么感觉?”
住在一起好多天,孙捡恩也就昨晚进来过一次。
老派的恋爱对象房间也很老派,和外头是一样的装修风格。
桌子是从前的转角桌子,墙上贴着陈年的海报,混着她的一些神像小稿,和工作室也没什么区别。
书柜里的书和厂里的全是同类型。
其实没什么好观察的,但孙捡恩倒在床上还在东张西望。
卢椋的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孙捡恩倒在上面,长发像是散开的黑色绸布,“手感怎么样?”
卢椋简直服了。
“捡恩,你说这些话真的不会牙酸吗?”
孙捡恩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会。”
“我喜欢你,想知道你对我的身体满不满意,不是应该的吗?”
她看卢椋捂着脸,“难道其他人都不会问吗?”
卢椋:“这种事不趴人家床底下也不会知道吧?”
她想到总是给孙捡恩出主意的朋友,“你的朋友呢,不是给你传授经验了,研究出什么了?”
孙捡恩陪她在厂里干活还能看学习资料,卢椋当时忙着刻碑实在没工夫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