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游刃有余的模样,惹得三个室友羡慕又嫉妒,掬一把辛酸泪后,依旧只能乖乖为之前懒惰的自己赎罪,把键盘敲得震天响。
罗颂和杨梦一还是和从前一样,除了微信上的聊天,每天睡前还会打一通语音或视讯电话。
每每听到恋人在电话里头因为见面频率再次大幅拉低而委屈不已,杨梦一都会抚额,无奈又纵容地哄她。
当然,罗颂也不是真有多委屈,就是想借此诱骗杨梦一走进自己预先想好的陷阱里,答应周末和自己吃饭或是来自己家过夜。
彼此都对此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点破。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罗颂结束最后一门考试时,杨梦一已经习惯了新公司的节奏,也和同事们相处得不错。
期间,她专八与答辩的分数都出来了,两门都在八十出头,这让杨梦一松了口气。
虽然暑假来临了,但两人的见面的频率并没有什么显著提高,因为各自都在忙碌。
罗颂在龙西找了份家教的活,又在爸爸的劝说下,打算在这两个月内把驾照拿到手。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情愿,说自己更喜欢自行车、摩托车之类的交通工具,自由得很。
宋文丽当然不同意,说人包铁危险,哪有铁包人舒适和安全。
两人争辩了好几个来回,最后是罗志远一句“等爸爸老了,就要你开车载我们了呀”,将罗颂彻底击败。
用带笑的语气说出戳人心窝子的话,罗颂每回想起他眯着眼笑的样子,心里都会有些酸酸的。
但,被驾校教练骂得狗血淋头时,罗颂偶尔还是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考驾照。
考过驾照的人就会知道,教练在骂人的时候,会自动变身为这个世界上最刻薄的生物。
他们能一边翻白眼,一边将各种修辞手法运用得出神入化,将人数落得一文不值的同时,还能闲适地拿起保温杯吹两下后,滋滋有味地嘬两口茶水。
四个人一组,每当同学坐在驾驶座上接受狂风骤雨的摧残时,另外三个就会如鹌鹑般,缩在后座瑟瑟发抖。
对于教练的臭嘴,罗颂倒是没有多怕,但就是觉得烦人。
可惜,人在车顶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一边深呼吸,一边专心操作方向盘。
但,金克木,木克土,总有人能克住张牙舞爪的教练。
第四天练习时,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孩子,终于憋不住眼泪,在教练的叭叭中,“哇”一声哭得震天响。
这下,原本凶巴巴的教练被泪水打懵了,一张利嘴张合数次,也说不出一句话。
罗颂从后面给她递了张纸巾,女孩接过后,哭得更大声了。
最后还是教练的妻子中午来给他送饭时,瞧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反过来把教练痛骂一顿,才结束这场风波。
从那以后,只要是她们四个上车,教练的声音立马就弱了,而在那女孩坐上驾驶座的时候,他就会彻底变成哑巴,只会用些语气词做提醒。
众人对视一眼,对教练的妻子属于是变相实现了“girls help girls.”这件事心中暗爽。
至于家教,教全科,一周去三天,从两点到六点,每次四小时,按小时计费。
因为有高考成绩与祁大法学生的身份加持,所以家长时薪开得很大方。
他们也是不缺钱的人,只希望孩子能真的有所收益罢了。
他们的孩子下学期就要上六年级了,只是有些调皮,坐不太住。
小升初的压力摆在面前,有时候家长会要求多上一天课,罗颂也无有不应,毕竟多劳多得。
但罗颂不是敷衍的人,有时,她认真得可以被归为固执。
她会在前一天为翌日的家教做准备,会随时根据学生的状态对授课方式和内容进行调整。
有时备课备累了,便喊秦珍羽出来打场球,打个酣畅淋漓满身是汗后,又回家继续伏案工作了。
所以,即便是空闲日,罗颂也不是全然空闲。
但做家教的日子是真的忙碌,罗颂上午练完车,中午吃个午饭后,没休息多久就得出门了。
她只能拣着休息的间隙,给杨梦一发消息。
但大多数时候,收到消息的杨梦一都在午休,待下午上班回消息时,罗颂又在忙碌。
发出的消息总会在很久后得到回应,两人有种回到了纸媒时代的错觉,车马很慢,信件一送要半天。
思念并不会因为克制而消弭,只会越积越多,每晚的通话只是望梅止渴,所有的爱念会在周末见面时轰响着喷涌爆发。
在游乐场之后,两人把祁平的动物园和博物馆也逛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