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调配物资。除此之外,印信也能调动翊王府的财政收支和土地分配。 燕淼既然来了信州,就不打算空手离开,翊王府的财物、土地和权力,她都要收入囊中。 “拿了印信之后,岂不是还要去拿了翊王爷的老命?”陈玄闻言立马帮着燕淼在书房里翻找起来,她扭动书架上的摆件,平整的墙面冒出一个凸起的格子。 要是翊王爷还活着,燕淼拿着印信的作用并不大,必须除了翊王爷,她才能借翊王身份搅动风云。 “嗯。” 燕淼小心翼翼地打开格子,虚惊一场,格子里并无暗器,只有一摞账本。 她打开账本大概看了一眼,里面记录着王府的各项开支,还有翊王爷和朝中各大男官员、以及其余各地男藩王的利益往来。 有了这摞账本,便方便伪造其余男官、男藩王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证据,让老男帝忙上一阵子。 燕淼收起账本,两人继续在屋子里翻找印信。 根据以往的经验,燕淼在椅子下面找到了一个暗格,打开后里面空无一物。 “你还要前往边南,信州这边你打算怎麽办?”陈玄问道。 燕淼愣了一下,陈玄问的对,她分身乏术,不可能同时掌控信州和边南的局势。 她和应无双、冯争身边可用的人实在太少,应无双的意思是让她先行拿下边南,可她舍不得这块已经到了嘴边的肉。 她思忖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陈玄没听见燕淼的回答,抬起头看向燕淼:“说话啊……你,你这麽看着我干嘛?” “你来做翊王如何?”燕淼漆黑的瞳孔里有火光闪烁,平淡的语气里竟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 “我?”陈玄从未想过卷入朝堂斗争中,她只是个老老实实做机关暗器的机关师而已。 燕淼见她没有直接拒绝,趁热打铁道:“金矿银矿和铜矿不会主动飞到你手里,别等我们三个做皇帝了,你先成为翊王。” 说罢,她将账本递到陈玄面前。 陈玄垂眸,视线里只有燕淼的手以及手上的账本。 从一个机关师成为信州的藩王,虽说是个假的,但也机会难得。她可以使用王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成为推翻萧氏王朝的关键一环,未来的史书上会有她陈玄的名字。 她沉默良久,接过了燕淼手里的账本,笑着开口:“要是我搞砸了,你们仨会把我从贼船上赶下来吗?” “同舟而济,休戚与共。”燕淼目光坚定。 自她和冯争、应无双两人定下第四折 戏,相约推翻萧氏王朝,成为天下共主的那一刻起,她们三人中任何一人做的事情都由三人共同承担。 因此,燕淼可以代表冯争和应无双告诉陈玄,从此她们四人就是一条船上同生死、共患难的姐妹。 陈玄说了声好,感慨道:“我怕是权力最小的一个藩王了,信州早已是黑山堡的地盘,我只能顶着翊王的身份四处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偶尔花花王府里的钱。” “如此便能帮我们好大的忙了。”燕淼扬起微笑。 俗话说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现在就算是黑山堡把信州拱手奉上,她们三个也接不住。 起义造反推翻萧氏王朝,需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她们有的是时间逐步创建起自己的势力,拥有自己的名臣猛将。到时候,也不必忧愁身边无人可用。 两人已经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并未发现翊王印信。燕淼猜测萧牧舟造反事发后,翊王爷便把印信换地方藏了起来。 印信常用来盖章,翊王爷不把它藏在书房,还会藏在哪里? 笃笃笃—— 石力轻轻敲响房门,探出头来:“有情况。” 燕淼和陈玄闻言当即走出房间,石力对两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们听。” “啊啊啊!!!” 惨厉的哀嚎声划破了王府寂静的空气,直直地刺进三人的耳中。那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起初是低沉而压抑的闷吼,紧接着,声音陡然拔高,化作一连串尖锐的嘶喊,音调之高几近要冲破人的耳膜。 陈玄和石力听着这一声声惨叫顿觉毛骨悚然,燕淼面不改色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道:“是佛堂,有男人正在经受酷刑。” 燕淼率先跳上墙头,她正打算去佛堂见一见翊王爷。这麽大的翊王府,何必苦苦搜索印信,直接从翊王爷的口中撬出来不就好了。 她闪身消失,陈玄和石力紧随其后。 “你要留在信州?”一直在门外放哨的石力听到了屋内两人的谈话。 陈玄颔首:“我上了她们仨的贼船,你要不也一起?” 石力拒绝:“我和老石头打算先跟着明盟主荡平南武林,待到江湖事了,我们俩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过几年清闲日子。” 石力现在志不在此,否则刚才她就推门而入,和陈玄一起上贼船了。 “战事一起,哪里还能有清闲日子?”陈玄道。 “那就到时候再说。”石力耸了耸肩,她和老石头目前的打算就是如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操心。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到了佛堂附近,男人的惨叫声就是从亮着烛火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燕淼已经探查过周围,院子里没人,亮着灯的房间里约摸有十来人的样子。 她站在窗边侧耳倾听屋内的情况,等了好一会儿,才翻上屋顶轻轻掀开一片瓦。 瓦片掀开,屋内的火光照亮了燕淼的半边脸,她望着屋内的惨状无声地笑了一下。 石力和陈玄也翻上屋顶,两人各自找了个地方,学着燕淼掀开瓦片,她们不敢直接掀开整片瓦,只是露出了一个足够自己看到屋内情形的缝隙。 “无间狱者,其狱城周匝八万余里……独有一狱,名曰无间……上火彻下,下火彻上。铁蛇铁狗,吐火驰逐狱墙之上……” 屋内有个敲着木鱼的老男人,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念什麽佛经。可惜屋顶上偷听的三人都不了解佛教,不知道他到底在念叨些什麽。 这个老男人身上穿着灰色袍子,头上戴着一顶金冠,身旁有两个穿着袈裟,手拈佛珠的带发和尚,左边和尚蓄着络腮胡,右边的和尚脸上长了个好大的痦子。W?a?n?g?阯?f?a?B?u?页?????μ?ω???n????0???????????ō?? 想来中间那个戴金冠的男人就是快老死的翊王爷。 再往前看,明黄色的供台上供奉着一尊面容慈悲的佛像。佛像左侧的空地上摆着一口铁锅,炎炎夏日,这口锅里烧着木炭,热气从瓦片的缝隙里钻出来。 在烧红的木炭上摆放着一堆刑具,有铁杵、铁锯、铁网等等。 顺着铁锅再往下看,一个和尚被绑在刑架上,他显然已经受过了刑罚,身上的衣服都被烫得和皮肉粘在了一起。 而在他的身后有一间铁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