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是她们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培养出来的士兵,失去任何一个对神武军来说都是极大的损失。 她们和夏池国内的其他势力不同,神武军的兵士无可替代,也绝不会将敌军的男俘虏收编为自己的军队。 这意味着她们无法像男人一样吞并其他男人的军队来迅速扩充战力,她们只能通过募兵的方式慢慢扩充军队。 不过冯争坚信只要多打几场胜仗,拥有足够大的地盘和势力,神武军就不愁没兵。每攻下一个城池,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女子响应神武军的募兵。 在此之前,神武军打的每一场仗都必须提前制定战术,尽量将己方的损失降到最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打消耗战。 全军整装待发,冯争缓步走下台阶,翻身上马,高声下令:“出发!” 她的声音穿透薄雾,手中的神凤枪高高举起,枪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军队里的执旗手闻声而动,纷纷高举军旗。军旗飘扬,众人紧随其后,耳边战鼓如雷,越发急促的鼓点激得众人热血沸腾。 四千人的军队浩浩荡荡地从东饶关出发,她们整齐的脚步声似闷雷滚动响彻天地。 负责查探敌情、清除路障的斥候队伍走在最前面,主力士兵队伍随后。满载粮草的辎重车队分成数队穿插在队伍的后方,这是一支军队最重要的保障。 应无双和骆兰英等人站在军营前,目送她们远去,直到最后一支队伍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她们才收回视线,返回营中各司其职。 军营里鼓声停下的那一刻,在校场操练的士兵们就知道金戈卫和霆霓卫已经离开了军营。 第二轮考校结束后,所有新兵都根据其成绩的高低分入六卫。温执如愿进入待遇最好的亲兵卫,成为嫖姚卫手下的一员。 经过温执指点的秦河也拿到了甲等的射术成绩,成功进入了嫖姚卫。可惜郭寿的骑术不佳,被这项成绩拖了后腿,去了桑进的霆霓卫。 原本郭寿还难过自己没能和两个好友一起进入亲兵卫,结果昨天收到消息,冯将军要带领神武第五金戈卫,以及第六霆霓卫出发攻打妫州的丘仓县和双台县,她的难过转变成兴奋。 瞬间就将两个好友抛之脑后,连夜给家里人写了信,将自己的兵器打磨得锋利无比,就等着出去打胜仗立军功了。 “我也想去打仗,为什麽冯将军不带我们嫖姚卫去?我们可是第一嫖姚卫啊!” “早知道我就去金戈卫和霆霓卫了,以我的本事想去哪个都尉手下,还不都随我挑?” “就是啊,真刀真枪地杀敌才能立功,一直在这操练有什麽用?” 嫖姚卫里有人羡慕地望着军营大门的方向,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成绩太好进了亲兵卫。 温执也很疑惑冯争为何不选她们这些精兵,反而带后两卫的人去打北疆神武军的第一场仗。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f?ū???e?n??????②????????ō???则?为?屾?寨?站?点 “将军这麽做一定有她的用意,我们好好操练,以后有的是机会打仗立功。”校场里抱怨的声音逐渐变多,秦河站出来大呼一声,试图让大家安静下来。 秦河说的不无道理,却有人盯着秦河的眼睛问道:“秦河,你一天上蹿下跳的消息最灵通了,是不是知道点什麽?” “这个嘛。”秦河故意将嗓音拉得极长,卖起关子。一时间,周围百步以内的士兵都好奇地围拢过来,目光中满是期待。 温执也不例外,以她对秦河的了解,这个语气和表情,绝对是打听到了什麽重要消息。 她拿胳膊肘怼了秦河一下,示意秦河快说,别吊人胃口。 秦河语焉不详地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咱们立功的机会也快来了,而且我们会比金戈卫和霆霓卫打得更远。” 她大手一挥,指向南方。 “咱们在北疆,北疆以外都是南边,你好歹说得具体些。该不是骗我们吧?” 面对质疑,秦河看了眼校场上的日晷,还有一刻钟到巳时。 昨夜她得知郭寿可以跟着霆霓卫出征打仗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找到骆都尉向她打听消息。骆都尉没回答她,只命她在巳时集合众人,届时有要事向大家宣布。 秦河一听有戏,哪有耐心等得到第二天巳时,一番软磨硬泡才从骆都尉口中挖出了一点点消息。 说是两位将军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第一嫖姚卫和第二长风卫,具体是什麽任务,骆都尉不肯多说。秦河见好就收,保证会在明天巳时准时安排大家集合。 “待会儿骆都尉一来,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话了。”秦河登上点兵台,从怀中取出骆都尉的令牌,对着众人下令,“嫖姚卫,列队!” 军令如山,见到骆都尉的令牌,众人立马噤声,迅速有序地列队集合。 巳时一到,副将武瑾武瑜、嫖姚卫都尉骆兰英、长风卫都尉葛曦、虎贲卫都尉沐川、铁骑卫都尉闻人云以及圣医谷谷主丹兮,依次从应无双的营帐里出来,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将军,令容姑娘和黛娘子的住处都已安排妥当。”银竹跟着应无双一路从营帐走到军营的入口,军中的杂役早已将两人的马匹备好,在门口等候多时。 两人同时上马,银竹姿势利落,应无双忍不住赞了一句:“好身法。” 银竹腼腆地笑了笑,谦虚道:“和将军、都尉们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就连吴婆婆也比我厉害。” 在来北疆之前,银竹从未学过骑马,最多只是为小姐慕容无双牵马。然而,一封从北疆寄来的家书催促着银竹和吴婆婆离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北疆。 就是在这一路奔波中,她学会了骑马。吴婆婆年龄大、阅历丰富,学东西也快,竟骑得比她还要好。 两人骑着马边走边说,银竹和吴婆婆快马加鞭来到北疆,还没来得及和应无双好好叙旧,就各自忙碌起来。吴婆婆跟着使者前往北延办事,银竹则从应无双手中分去部分政务,都忙得日不暇给。 今日难得有机会在路上闲聊,银竹打开了话匣子,从她和吴婆婆怎麽学会骑马,到路上遇到的大小麻烦,以及她们如何巧妙解决这些麻烦的,说得绘声绘色。 “小姐,京城外面可真大,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儿。路上有许多山川湖海比老男帝皇宫里的御花园还美,我在庆州喝到的茶叶比皇宫御赐下来的茶叶好喝百倍……” 银竹说着说着就习惯地称呼应无双为小姐,好像她们还是曾经形影不离的主仆。 应无双听见这声“小姐”,眼神一暗。 等到银竹说完,她才说道:“银竹,即日起你不必跟着我了。去山阴县领个主簿的职位,暂且跟着邱县令学习。” 前半句话刚传入银竹耳中,她的脸唰得白了,身子一晃,险些从马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