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念。男人催促。
沈清如收回手,试探性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让外人知道不太好吧?
男人盯了他一会儿,啪得一声,同样的匕首被拍在桌面上,稍稍脱鞘的刀锋闪着寒光。
我念、念了。沈清如飞快扭过头,接过信纸一目十行。
先保命要紧吧!
然而在浏览完信纸上的内容后,沈清如闭了闭眼,本就不太健康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完了,这简直就是一滩烂泥,踩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大家过年快乐!【顶锅盖默默遁走】《$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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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冬季寒冷,南风馆素来在整个上午都是没人活动的,小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他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有些疑惑。
昨晚他是什么时候睡的?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他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昨日回到自己房间就寝的记忆。
咚咚。敲门声让他回过神。
他打开门,就见柳时玉站在房门外,眼神里有些不耐烦。
夫子说午膳就不用你单独准备了,他和我们一起用膳。
小安愣愣地看着他,啊了一声。
柳时玉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今早你怎么不在?夫子还要自己去搬我们的书写用具。
什么?小安顿时急了,夫子没事吧?
没事,我们都有帮忙。柳时玉淡淡说完,扫了眼小安刚醒的惺忪模样,我们都起来了,你倒睡到现在,晚上都忙活什么呢。
小安通红了一张脸,半天说不出话来,幸好柳时玉说完就走了,也没想让他回答。
虽然昨晚的记忆依旧没有想起来,但是妨碍不了小安歉疚的心情。他匆匆打理好自己,便去找沈清如了。
沈清如正在检查学生的功课,书房里一股浓郁的墨香,小安在门外踌躇了许久。
小安?沈清如瞥见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等小安走过去,就见沈清如将几张宣纸摆在桌子上,上面是他今日教的内容,就这几份的字迹来看,是算比较好的。
三娘只是希望他们识字?
是的,三娘说如果想要更长久,识字是要学会的。
沈清如沉吟半晌,我瞧这柳时玉是认得些字的。
啊,对,玉公子出身和我们不一样。听说他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幼时被拐,而后才被三娘给救了,他跟着三娘的时间最长。
这样啊。沈清如点点头,将手中的笔搁在砚台上,抬头一看,却见小安局促不安地用手绞着衣角,察觉到他的眼神,小安开口道,先生,昨日我也不知怎么睡过头了,给您添麻烦了,以后一定不会了。
沈清如轻声安慰了他几句,小安才放下心来,他真怕沈清如觉得他做事不利,给三娘知道了就要换掉他。
他可不想那样,偷偷抬头瞅了眼神色认真盯着宣纸的沈清如,小安的耳根默默发红,只好借着磨墨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心情。
而实际上,沈清如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学生的功课上。
初学者开始识字,这种简单的事情不用花什么心思,沈清如思考的是昨晚看的那封信。
难道是命里注定他要进京?
那时他刚念完信,男人的眉头紧皱,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沈清如总觉得他看过来的眼神有种要杀人灭口的感觉。
不料男人下一句就是,月底你随我进京。
沈清如觉得要糟,跟这个男人进京和他自己进京肯定是两种不同的境况。
就那封用词谨慎又隐晦的信来看,他必定是被卷进京都的权利斗争里去了,而且貌似这局棋还不小。
但现在他作为知情者,是怎么也避不开了。
沈清如心里叹气,老天保佑他这方形势不要太坏。
后面几日,沈清如都没有再见到那个男人,仿佛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然而每次掀开枕头看到底下压着的匕首,他就意识到这是真实发生的。
这把匕首是男人留下的,他认为沈清如现在被牵涉进来,或许会有危险,这把匕首就是让他保命用的。
沈清如默默希望他永远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