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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 / 1)

梅爻这一眼的震撼有点大。 那瓦片之下,李晟赤着身子坐于榻前,同样未着寸缕的浮玉正跪在他身前,她这个角度看不仔细,只能瞧见浮玉低着头,李晟一掌按在她头上,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榻上寝被,仰着头闭眼深喘,激动时竟是声声喊着“郡主、郡主”……再是不懂她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她鬼使神差地看向严彧,他黑着脸,夜色下竟也感觉到了杀意。 底下的人闷声一声,伴着女子的呕吐声。天禧伸手比了个“七”,低声道:“梅香再不来,怕不得精尽人亡……” 说话间底下传来女子的声音:“贵人喝口茶,润润喉咙吧。” 李晟双目迷离,面色惨白,行动迟缓,整个人已有些恍惚。他接过婢子递过来的茶杯,茫然地喝了一口,似是觉过分干渴,顿了顿又喝一口,将喝第三口时,手中杯盏竟忽地脱手而落,他人也晃了晃,闭眼倒在了榻上。 另有侍女给一旁气息奄奄的浮玉披了件衣衫,扶着她出了屋子。 只留下那名递水的侍女,招呼人递来药箱,又着人将李晟扶正到榻上,她从药箱中取出一盒长针,在昏迷的男人几处穴位上,一针一针扎了上去。 严彧起身道:“没事了,快走吧,锦娘在外院撑不了多久!” 院门口,李晟的两个护卫挡着唐云熙十几个人,国公府有几个人已经带了伤,显然双方动过手了,唐云熙没讨到便宜。 有婢子从花溪院中匆匆出来,在锦娘身边附耳说了几句,锦娘走至唐云熙跟前,双手胸前交叠,深膝一蹲,唐云熙愣了一下,锦娘朝她行的竟是宫礼。 唐云熙存了几分不解:“你是……” “奴婢锦舒,曾是先皇后的司寝嬷嬷。” 她此言一出,唐云熙愣了一下。她曾听闻多年前先皇后身边有个颇得器重的嬷嬷,言辞分量便是连妃嫔也要顾忌几分,后来莫名其妙便出了宫,竟不料成了宜春坊的老鸨! 现下锦舒的姿态,已全无先前老鸨子的娇柔作势,尤似说一不二的一宫掌事。唐云熙的口气不禁软了几分道:“先前不识嬷嬷底细,失礼了。” 锦娘躬身道:“奴婢当不得!您与院中贵人冲突,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奴婢有一想法,想请唐小姐斟酌?” “请讲!” 锦娘俯首低语几句,唐云熙略略迟疑,轻吁口气道:“好,我便认这个理。”随即招呼身后众人道,“回府!” 锦娘恭敬地送走这一干惹不起的高门贵女和狼兵虎卫,抬眼竟见严瑢还站在那里。 她过去施了一礼道:“严世子在此,可是不放心浮玉姑娘?” 严瑢道:“她可好?” 锦娘正色道:“人各有命,她走得本就是一条苦途、险途,而世子身份尊贵,您面前是光明大道,担着王爷、王妃之愿,阖府兴盛之责,恕奴大胆,切不可生妇人之仁、行冲动之事!世子还是回府吧,您放心,奴定会护着浮玉姑娘无恙。” 严瑢怔怔地看着眼前锦娘,有一瞬竟觉她不似势利老鸨,竟有几分大义之姿。 他拱手揖了一礼道:“如此便有劳锦娘你了,告辞!” “坊中事杂,恕奴不送。” “留步。” 锦娘看着这位霁月清风的平王世子寂然离去,直至那道松姿鹤骨的背影再也看不见,才默默叹了口气。想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少傅之女,多少人艳羡,今日又如何卑微如泥。人生起伏难料,连这世间诸事,无常是常。 继而又想起她那个主子,行的又何尝不是一条苦途、险途?自小远离锦衣玉食,喝风饮沙,负坚执锐,出生入死,又有几刻的安稳? 她怔怔然乱思半晌,回身,便见严彧和天禧正立于身后。 天禧笑嘻嘻道:“看不出锦娘讲大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还以为您只在床帷之内所向无敌呢,倒是我小瞧了!” 锦娘手里正捏着个香包,原始想给唐小世子送来安神的,此刻一甩手便朝天禧砸过去,怒道:“你这小子越发没规矩,连老娘也敢打趣!” 天禧嘿嘿一笑,将那香包稳稳接住,嗅了嗅道:“安神香,正好,爷今晚可睡个好觉了!” 严彧冷嗤一声,想着那被搅没的好事,以及那具惹火娇躯,心头躁郁,神他妈的睡个好觉! 第31章 荣郡王侧妃杨氏生前屡遭家暴,死后葬礼却办得极其风光。李世甄请了太常看了日子,才正式向亲朋好友报丧。给杨氏的陪葬品也奢侈非常,府里唯一一颗“鸽子蛋”被塞进了杨氏嘴里,气得正妃吴氏把李世甄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其余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更是卯着劲往棺材里填。 那棺椁用得极品老料金丝楠木,内外精雕细琢,刻满了福图经篆,没个两三千两银子也下不来。又请了白云宫的高道来行超度科仪,诵经做法,敲敲打打,足足要持续七七四十九天。 王府上下及众亲贵,本以为杨氏是个失宠之人,竟不料如此大操大办。而李世甄自打杨氏死后便一蹶不振,终日恹恹,饮食无味,寝梦难安,阖府上下瞧着倒也不像作态,杨氏的婢子宝珠夜里去给主子灵柩前长明灯添油,还曾撞见李世甄攥着杨氏生前小衣,对着灵牌画像自渎。 私下里感慨王爷终究是个重情义的,杨氏没白死。 梅爻带着梅六去荣郡王府吊唁,梅六叹道:“属下还记得从前跟着世子吃这位侧妃的喜宴,这才几年,竟又来赴她的白事。”待到瞧见李世甄一副憔悴身形,又感慨,“他自己风流成性,倒苛求杨氏贞洁,生生把个人逼死了,又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不舍模样,何苦呢?” 梅爻也曾听闻杨氏与李祈的事,想着李祈却是因为招惹芾棠被严彧所杀,便觉着这位荣郡王少了些男儿血性。夫人被人玷污了,不惩罚施恶者,反倒把气郁全撒在夫人这个受害者身上,直至生生把人逼死,实在窝囊又可悲。 女子嫁人,还是要严将军这种夫君才行。 梅六见小姐唇角轻扬,隐隐带着几丝娇羞春情,猜到必是因着平王府的二公子,这种马屁不拍待到何时?他巧笑道: “还得是严彧将军霸气,荣郡王若有严将军三分血性,也不至内耗至此。” 梅爻挑眉侧目,一副你可真是条好蛔虫的表情。 回到梅府,梅爻唤来了杨嬷嬷,声称要绣荷包。 这等精细活,梅三小姐自是比不得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绣阁里绣小手绢的深闺淑女,可她很想给那个人做一个,又怕做出的东西拿不出手,便很虔诚地请教杨嬷嬷。 杨嬷嬷一边讲一边示范,认认真真教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梅爻放下了针线,喃喃道:“像我这种不曾碰的针线的,肯耐下心来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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