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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4(1 / 1)

!” 说话间便听一声咳嗽,央宗从屋里出来,见华清昼追着玉衡絮絮叨叨,知他是紧绷了多日,至此方才精神一松,遂道:“皎然你也算逃过一劫,隐姓埋名,另谋出路吧,即日起,华先生也罢,月山人也好,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华清昼安静下来,长长吁了口气。 央宗又问:“那小公主还没走么?” 玉衡道:“可不是,在楼上可有一个时辰了!这回她连随从都不带了,今晚上是否还走,我看都说不好!” 央宗抬头望了望,见那屋子里灯火融融,轻哼一声道:“去轰人吧,他该施针了!” 那屋里,扶光窝在梅敇怀里,给他讲今日的堂审。梅敇一手揽着美人腰,另只手有意无意地把玩着她腰上一根带子,脑子也没闲着,他在思量接下来的局势。 扶光讲完,仰头道:“待真相昭雪,你能恢复身份么?” 梅敇淡淡道:“已经死了的人,便让他安息吧。殿下便当我是个江湖游侠,落魄之时幸被殿下收留,如此已是顶好的结局了。” “可是……可是,我想嫁你……” 公主出降,嫁的是个江湖游侠,这在哪朝哪代都不大可能吧? 梅敇沉沉无语。 “或者……我也死遁?大齐再无扶光公主,只有如离的妻子,若萦!” 他一怔,继而好笑地看她,见她竟一脸认真,似是真的在想这方案的可能性,连自己的化名都想好了。 离而未离,萦而绕之。 他望着那双盈满爱意,认真而又诚挚的眸子,渐渐敛了笑,低头吻上去。 她亦攀上他肩颈,颤颤地回应。梦里惦念了两年的人,此刻拥她入怀,缠绵痴吻,他胸膛火热,气息灼人,再不是那个虚幻的念想,不是聊以□□的枕被,他活生生,热腾腾,含着她唇舌勾缠噬吻,抱他的力道渐重,竟箍得有些疼。可这轻微不适反倒让她安慰熨帖,她似醉酒般软在他怀里,一时觉得飘在云上,一时又觉浮在海里。 玉衡做惯了“坏人”,不合时宜地又来敲门。 当当几声轻叩,隔门叫道:“该扎针啦!” 两人被这声扰到,却一时又舍不得分开,玉衡没听到回应,催道:“听没听见,嘴堵啦,吱一声!” 梅敇终于放开她,两个人气喘吁吁,梅敇回话的声音隐隐不稳:“吱!” 玉衡隔门骂了句脏话! 梅敇盯着扶光被亲得红润润的双唇,那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口津。他托起她下巴,用拇指缓缓抹去,哑声道:“宗老叫我做个清心寡欲的病人,他太难为人了。” 她才不肯背扰他心神的锅,只娇笑道:“那你该听他的!” 他一笑,往她额头印下一吻,轻声道:“他医我身,而你……医我心。” 第100章 李啠谋逆一案,时隔两年,经由三司会审,终于真相大白,只是当年旧人几乎死了个干净,御批昭雪的一刻,寥寥在世者也只能含泪将先人故旧的灵牌迎回宗祠,上一柱清香。 陛下对结案卷宗批得痛快,可令严彧难以接受的是,并无旨意恢复李啠身份,更无旨召其回京,他依旧是陷于南境的一介庶民,清白的庶民。他在此事上费劲心力,也只是昭示了一个陛下及朝臣或许尽知的事实。 严彧拎了坛酒去找容师傅,因桉桉大婚从平王府出嫁,容崇恩此时正住在府上。爷俩从日当中喝到日西沉,其实主要是严彧喝,老爷子大病初愈没怎么沾。 严彧初时有说有笑,可酒菜半酣便显出了心灰意冷之态。容老深知这小弟子脾性,开导道:“陛下不召他回来,自有其考量。一则李啠昔日保驾之臣尽失,便是将其放回宝座,一时也坐不稳……你先别急,我知你会保他,可他一回来,原本暗斗的李茂和李享,立时便会拧成一股绳对付他!他们连李晟都搬倒了,你才回来多久?能确保无死角地护他周全?他回来的路,还不平呐!” “再则,他在南境实则为质,你们要了蛮王一子一女,梅安哪能如此轻易地送他回来?他那府上,除了你派去的天禄,不是还有梅溯的人?” “再则……”容崇恩忽然顿了下,望着严彧已有些迷离的眸子,缓缓道,“李啠仁善有余,刚断不足,此种性子,实在也不适合那个位子。” 此番话严彧似是听了,又似没认可,跟老爷子对视良久,才又问了一句:“他不适合,那谁适合?阴诡的李茂?虚伪的李享?还是宫里那两个不及台阶高的娃娃?” 容崇恩知其已有些醉,道理他自是懂得,不过是仗着酒气发泄,也不再与他论,只唤人端来醒酒润燥的汤喂他喝了,让天禧扶他回去休息。 天禧扶着主子回鹤鸣苑,想是瞧着府里披红挂彩,一派喜庆,他这主子走了一半,便开始哼哼唧唧吵着要郡主,天禧嫌丢人,连拉带拖最后将他扛了回去。 翌日两场大婚,昏时严瑢往卫国公府迎娶唐云熙,裴天泽来平王府迎娶容桉。所经之路红绸漫布,人潮涌动,喜乐宣天!围观者眉飞色舞,谈论着富贵红人榜上的两对新人,平王府的高岭之花娶了卫国公府的金疙瘩,御前红人裴天泽迎娶了平王府义女,这场面当真是京城近来最热闹的一幕! 小芾棠送嫁容桉,严彧随兄迎亲,阖府上下忙碌又喜庆。 纯衣纁袡的唐云熙被扶出来,簪华胜缀步摇,却扇遮羞迤逦而行,雍容华贵。严彧看着便想起梅爻。他的姑娘比眼前新妇还要明艳,若也如此装扮,不知如何惊艳!如此想着,眉目温柔却又心头酸涩。 入府拜堂,行礼宴客,严瑢酒量有限,未免大哥被灌醉,委屈了新妇,严彧没少挡酒,饶是有量,至夜也有了几分醉意。 宾客散去,囍房里红烛明亮,春意融融。 唐云熙坐在宽大的婚床上,闻及房门响,喜娘欢快的声音响起:“新郎入洞房喽!” 脚步声缓缓行近,透过却扇边缘,她瞧见他袍袖上精致的火色滚边,男人高大的身躯遮暗了烛光,温润的嗓音响起,如春风拨弄心弦:“纨扇轻遮月下妆,姮娥应妒此春光。从今不画远山眉,留待君诗赋海棠。” 状元郎求见娇颜呢,唐云熙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团扇一点点挪下,玉颜娇娇,对上良人灼灼的视线,她脸已红透。 喜娘捧来合卺酒,匏瓜是小芾棠亲自去摘的,百十来个里挑了两个最圆呼的给两对新人。此时瓜被一分为二,各执一半,不知是酒香还是他身上的白檀香,唐云熙未饮已有些熏熏然。 饮必,喜娘刚想接过葫芦,却听严瑢道:“我来便好,你们先下去吧。” 一众丫鬟婆子只当是大公子等不及了,个个藏笑地退出去,又关了门。 房里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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