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的表情很夸张:“皇家的人就没有一个人是老实的,不然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就连那个已经不在京城的平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白泽松手道:“你快去吧,王爷们都等着你的麻将呢!”
陈情倒是想跑,除非他明天不当官儿了!不然还是安稳一点吧。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了!
所以…这麻将一定要打下去。
在库房里的白泽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碎银。这点钱不够输一局的。她抬头看见一盒黑白的棋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伤和气,还能好好玩的方法。
等陈情从外面搬回麻将以后,他终于以为可以好好地开始打麻将了!
然而!但是!
他看见了白泽一人面前一包棋子。四人面前,一人一包棋子。
睿王:“这是?”
白泽挠了挠脑袋:“前几日下官身上没有了银两,本就是靠着运气,咱们就用这棋子作为抵扣。这样也不伤和气。”
睿王掂量着手里的一包棋子,“你和你哥哥不一起花销了?”
想到秋锦之。白泽觉得总是欠人家的人情松狮不太适合的,加上秋锦之已经帮她很多次了,不能再跑到人家家里去拿钱了,说实话,花钱一时爽,还钱耗三年。这几天白泽总是省吃俭用天天算着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
这也为什么白泽仓库的那些衣服还都是几年前的,这些年日子虽然好过了,不愁吃喝,要是穿上还是比较拮据,万一遇到要花钱的地方总是需要算算的。
四人围着八仙桌,她看看两位王爷,大家都坐下来了,那就看看怎么打麻将了。
“咱们是用南方的打法还是用北方的打法?”白泽开口问。
睿王玩着手里的扳指看着这两人,“哦?南方麻将和北方麻将有什么区别?”
“南方张数越多越好玩,北方的话相对于木一点,不知道二位王爷想玩那一种。”白泽一副老赌棍的模样介绍。
其实这些她原本不太了解的,当初和秋锦之一个宿舍,他的书架上乱七八糟什么样的杂书都有,一次她手里就拿着一本《麻将入门》秋锦之一看立马来了兴趣,就和白泽讲了一个下午关于麻将的文化,规则。之后白泽就用秋锦之买来的一床麻将用来投掷玩…
睿王想了想:“本王对男方更加感兴趣。”
“本王也是!”武王微微一笑。
下午这样美好的时光就这样一晃神过去了。
作为东道主,白泽很想留他们下来吃饭!
但是荷包不愿意。
可是几个人那个眼神明显就是:我们都玩了这么久,你要是不请我们吃个饭都说不过去了。
白泽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自己空空的荷包。算了吃饭吧。和王爷赊账是多么不合适的选择!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白泽送走了这两位王爷。
白泽回头看看只有几个铜板的荷包。
虽然说让两个王爷撞在一块儿了,但是!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白泽坐在屋子里,看着在眼前来回晃荡的狗,“别晃了,看多了,我会想杀了你的。”
狗叼起这上面的肉骨头刺溜一下进了自己的狗洞。
这年头,还是要有几个能朋友。
白泽看着秋锦之那天给她的信。信里还有好几张一千两的银票。白泽发誓说不会动的…
但是真的是…她起身回到书房,抽出信里的一张一千两银票,然后抽出一张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毕竟这才月初。
她拿出一个小本子专门用来记账。这次拿的是秋锦之给她留下来的钱,心理上总是觉得好像又欠了一份他的人情。
记了账以后,白泽在屋子里来回地转圈都睡不着。
今天她要去见一个人。
花那么多钱赎身不是真的善心大发,当年那些恩怨虽然由她而起,其中很多涉事的人都死了。这个女人只是在意外之中涉及到。
正想着她已经站在别院的门口。
门口的镖师自然认识白泽,“白大人您来这里有何贵干?”赵镖师客气有理道。
白泽“我是来看看晚娘。她在吗?”
赵镖师回头看看屋子里有些为难道:“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白泽的身份他们镖局自然是知道,是白家的养子。到底也算半个东家,而且和秋锦之的关系非常地好。
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样也不会怎么白泽,“怎么会不太方便?”
她朝着里面看了看。镖师还是阻拦着。
“怎么?这镖局都要成你们镖师天下了?”再怎么样白泽也是当官这么多年,自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官威。
赵镖师连忙回绝:“怎么会,这镖局永远都是少东家的。”
“是秋家的。”白泽纠正,“就算秋锦之再大的能耐,这家业也是秋家的。”白泽瞥了一眼镖师,既然这晚娘在,她花了那么多钱赎她,总是要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