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的人无功而返,不过法罗并不在乎这点挫折。
在他和手下商讨接下来要采取何种手段时,秦济一个人掀开帐篷,站在郊外倒塌的砖瓦堆上,朝庆城的城门眺望。
庆城的气候比赫莱蒙思温暖许多,赫莱蒙思的普通人依旧裹着大衣的早春,庆城已经可以换上轻便的休闲服,守卫也不再需要将臃肿得难以塞下的棉服挤进盔甲。
城墙的缝隙里藏着泥土,风吹来的蒲公英种子开始发芽,而绿色的痕迹从城墙一直延伸到脚下的废墟,紫色、蓝色的微小花朵成片成片地绽开,秦济驼色风衣后散开的腰带并没有落在泥上,而是被花丛努力地顶起来。
银杏树光秃秃的树枝上有了新的绿色。
身后一阵皮革与布料摩擦的动静,秦济雇来的“苦力”祁雅,穿着黑色皮大衣,走到离他不远处。
“法罗大人有事找您。”祁雅道,“他说,根据他得到的口信,您可能有庆城的城市交通图、布防图,他现在需要这些。”
“我会过去,但是在那之前,”秦济回头看她,“请帮我拿一杯烈酒来,我忘了准备……算了,我先过去,待会儿你直接送到法罗那边吧。”
秦济开的价足够高,所以雇主说的话,祁雅从来都不问原因照办。她也没带烈酒,不过她想队伍里肯定有人偷偷带来了——为了不耽误正事,队伍里的人都得短暂“戒掉”影响理智的外物,但总有人心存侥幸,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祁雅点点头,转身去找队伍里有名的酒鬼。
秦济整理过衣带,走入法罗的帐篷。
法罗的帐篷就在他的帐篷隔壁,里面已经站着好几个身上背着疤的壮汉,正在争论直接动用武力还是先礼后兵。秦济站在他们中间,就像虎群里误入了一只白鹿。
“不用担心……”秦济慢慢道,“我有办法让他们开门。”
“你?”
几个壮汉几乎同时发出质疑的声音,有人嗤笑道:“你有什么,还是说你在舞神教派里算是个尊贵无比的人物?”
秦济手指动了动,看着说话的人,“……我不属于舞神教派。我与祂齐平。”
所有人都没听懂他的话,而法罗打了个寒颤,没来由地有些危机感。
很快,祁雅取来了烈酒,交给秦济。于是他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玉牌,将烈酒倒在上面,然后用了个小小的法术,点燃玉牌上的酒精。
所有人静静等待了半分钟。
“什么都没发生啊。”有人小声嘟囔着,瞥了一眼秦济。
先前便出言嘲笑的壮汉乐了,道:“这就是你说的办法?要不你还是歇着吧。” ', ' ')